我已经分好工了。兰和我负责客厅和厨房,园子和澄香打扫卧室,任田先生和薄谷先生清理阁楼和储物间,夜一、柯南、灰原负责浴室和卫生间——”
“等等,”一个戴着眼镜的年轻男人推了推镜框,“我叫薄谷昌家,是世良学姐的朋友。打扫浴室这种事,让女生来不太方便吧?还是我去好了。”他穿着一件浅灰色的冲锋衣,笑容看起来很温和。
站在他身边的中年男人点点头:“我叫任田甚辅,负责阁楼就行。”他的声音有些沙哑,眼神总是躲躲闪闪的,像是有什么心事。
另一个穿着碎花裙的女生也开口了:“我是河名澄香,很高兴认识大家。”她的头发很长,垂到肩膀,说话时总是低着头,显得有些腼腆。
柯南注意到,澄香的手腕上戴着一串红绳手链,上面串着一颗小小的桃木珠,这种饰品在城市里很少见,倒像是山里人用来辟邪的。
“那辛苦薄谷先生了。”世良把清洁剂递给薄谷,“浴室在一楼走廊尽头,热水可能不太好用,打扫时小心点。”
众人各自拿着工具散开。柯南、灰原和夜一并没有立刻去浴室,而是装作参观别墅的样子四处查看。客厅的墙上挂着一幅油画,画的是这片山林的秋景,画框边缘有轻微的磕碰痕迹;书架上摆满了旧书,大多是关于植物学的,其中一本《深山沼泽植物图鉴》的扉页上,用铅笔写着一个模糊的名字,看起来像是“岳野”。
“红衣女岳野驹世,生前是个植物学家。”灰原翻看着那本书,“书上说她最喜欢研究沼泽里的食虫植物,还在别墅后面种过一片猪笼草。”
夜一站在窗边,望着远处被雾气笼罩的沼泽:“15年前她杀了丈夫后,就是往那个方向跑的。据说她丈夫的情妇当时也在别墅里,只是没人知道是谁。”
柯南走到楼梯口,注意到楼梯扶手的第三根栏杆上,缠着一小截红色的丝线,材质像是丝绸的,和普通的棉线不一样。他用手机拍下丝线,又悄悄把线轴收进了口袋。
这时,一楼走廊传来薄谷的声音:“浴室的水龙头好像坏了,谁能来帮我看看?”
三人对视一眼,朝浴室走去。
三、浴缸里的西红柿
浴室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哗哗的水声。柯南推开门,只见薄谷正蹲在浴缸前,手里拿着扳手拧水龙头,地上放着一个装满西红柿的塑料筐——大概是之前的租客留下的,已经有些腐烂了。
“怎么了?”夜一问道。
“水龙头关不紧,一直漏水。”薄谷站起身,抹了把脸上的汗,“我想把水放掉,可排水管好像也堵了。你们先去打扫卫生间吧,这里我来搞定。”
灰原注意到,浴缸边缘放着一瓶打开的沐浴露,瓶身上沾着几根红色的长发,显然不是薄谷的。她不动声色地用纸巾拈起一根头发,放进证物袋里。
三人离开浴室,去了隔壁的卫生间。柯南一边擦镜子一边说:“薄谷的袖口沾着泥土,不是别墅里的红土,倒像是沼泽边的黑泥。他刚才说从没去过沼泽,这就奇怪了。”
夜一正在疏通马桶:“任田刚才在阁楼打电话,语气很紧张,好像在跟谁吵架,提到了‘钱’和‘15年前’。”
灰原擦着洗手台:“澄香的碎花裙裙摆有磨损,像是被什么东西勾住过,而且她闻到消毒水味时,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可能对这种味道过敏。”
三人正低声讨论着,突然听到浴室传来一声闷响,像是有人摔倒了。紧接着,一切又恢复了寂静。
“不对劲。”柯南率先冲出去,浴室的门依然虚掩着,他推开门的瞬间,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扑面而来——
浴缸里装满了浑浊的水,水面上漂浮着密密麻麻的西红柿,红色的果皮在水中散开,像一团团凝固的血。而在西红柿堆下面,薄谷昌家的脸朝上仰着,眼睛瞪得大大的,脖子上有一道深深的勒痕,显然已经断气了。
“怎么回事?!”听到动静的兰和世良跑了过来,看到浴缸里的景象,兰下意识地捂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