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倒着一根银色的金属球棒,棒身上沾着暗红色的血迹。办公桌的抽屉被拉开,文件散落一地,像是被人翻动过。墙角的保险柜敞开着,里面却空空如也,看不出有被撬过的痕迹。
“死亡时间初步判断为上午9点左右,死因是头部遭受钝器重击。”法医蹲在尸体旁,小心翼翼地检查着伤口,“伤口形状与这根球棒吻合,但边缘有轻微的不规则,可能是击打时角度发生了偏移。”
多多良站在门口,脸色惨白地看着尸体,身体止不住地发抖:“是我……是我打死他的……上午11点10分,我来办公室找他,他对我大吼大叫,说要跟我解约……我一时冲动,就拿起旁边的球棒……”
柯南绕着办公室走了一圈,目光锐利地扫视着每一个细节:办公桌的笔筒倒在地上,里面的钢笔和尺子散落一地,但一支金色的钢笔却孤零零地躺在窗台上,笔尖对着窗外;空调的温度调得很低,显示屏上显示当前温度16摄氏度;墙角的垃圾桶里有一个揉成团的外卖盒子,上面印着“上午8点30分送达”的字样。
“多多良先生,”高木刑警拿着笔录本上前,“你说你11点10分进入办公室,当时办公室的门是锁着的还是开着的?”
“是……是开着的。”多多良的声音有些含糊,“我推门进去时,他就坐在办公桌前,背对着我……”
“那你击打他之后,为什么不立刻离开,反而要去自首?”千叶刑警追问。
多多良的眼神闪烁了一下:“我……我害怕……当时脑子里一片空白,跑出办公室后,越想越害怕,就去警局自首了。”
柯南走到金属球棒旁,蹲下身假装系鞋带,用指尖轻轻碰了一下球棒的握柄——上面的指纹很清晰,只有多多良一个人的,而且握痕很深,像是用了很大的力气。但奇怪的是,球棒底部沾着一点白色的粉末,闻起来像是面粉。
“目暮警官,”柯南开口道,“保险柜里的东西不见了,会不会是抢劫杀人?”
目暮警官摇摇头:“不像。抽屉里的现金和天道身上的手表都还在,不像是为了钱。”他转向多多良,“你说天道要跟你解约,是因为什么?”
“他……他说我最近的段子太老套,人气下滑,还说要把我雪藏……”多多良低下头,声音里带着委屈,“可那些段子都是我辛辛苦苦想出来的……”
柯南注意到,他说这话时,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西装袖口,那里有一块不太明显的褶皱,像是被什么东西用力攥过。
三、秘书与管家的证词
警方很快联系到了天道秀树的秘书须田泉和住在公司宿舍的管家植木。须田泉是个穿着职业套装的年轻女人,戴着黑框眼镜,看起来干练又谨慎。她赶到办公室时,看到天道的尸体,腿一软差点摔倒,被高木扶了一把。
“社长……怎么会这样……”须田泉捂着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上午9点我来送文件,他还好好的,说要跟多多良先生谈谈合约的事……”
“你上午9点见过天道社长?”目暮警官问道,“当时他有没有什么异常?”
“没有,就是看起来有点烦躁,”须田泉擦了擦眼泪,“他让我把下周的行程表整理好,中午之前给他,我就回自己办公室了。10点半左右,我听到走廊里有脚步声,好像是多多良先生来了,但没听到他们吵架。”
柯南忽然想起窗台上的那支金笔,问道:“须田小姐,天道社长常用的钢笔是什么牌子的?”
须田泉愣了一下:“是派克的金笔,他很宝贝那支笔,说是客户送的礼物,平时都放在笔筒里的……怎么了?”
“没什么。”柯南笑了笑,心里却更加疑惑——如果多多良是11点10分才来,那谁把钢笔放到了窗台上?
管家植木是个头发花白的老人,穿着整洁的佣人服,脸上没什么表情,像是对天道的死并不意外。“我早上7点来打扫过办公室,”他的声音很平淡,“当时社长还没来,我把咖啡壶洗干净,准备好他喜欢的蓝山咖啡,就回宿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