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夜一没说话,走到石桥下,蹲下身捡起一片沾着水渍的蓝色布料碎片,和证物袋里的纤维色泽一致。“他刚才站在这里抽烟,烟灰缸里有半截没抽完的烟,滤嘴上的齿痕很深。”灰原瞥了眼烟蒂,补充道:“尼古丁含量不低,是个老烟民。”
灰原看着夜一手里的烟蒂,指尖在手机屏幕上快速滑动:“鉴识课应该能从烟蒂上提取到dNA,比对八木浩司的样本就行。不过他为什么要绕这么大一圈?直接动手不是更省事?”
“因为风筝比赛人多眼杂,”夜一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用‘意外’掩盖谋杀,才不会引火烧身。他妹妹的事,你查到了吗?”
“查到了。”灰原调出资料,“八木的妹妹三年前在工地事故中去世,当时的项目负责人就是连乃。官方结论是安全措施不到位,但连乃只被记了个警告,没受实质惩罚。”
风卷着河腥味吹过来,夜一望着远处救护车消失的方向:“所以他等了三年,就为了在今天——连乃最得意的日子,用最‘意外’的方式报仇。”
帐篷里,柯南正对着光彦的笔记本分析线索。元太的米饼渣掉了一地,步美捧着热可可,热气模糊了她的镜片:“柯南,你说八木先生真的是凶手吗?他看起来好难过……”
“难过可能是装的。”柯南用笔圈出笔记本上的时间线,“连乃落水前,八木一直在调整风筝线的长度,他完全有机会计算好连乃后退的距离。而且那根被割断的绳子,切口角度和他背包里的折叠刀吻合。”
“可他为什么要告诉我们‘连乃和魁梧大叔说话’?”光彦不解,“这不是给自己加嫌疑吗?”
“欲盖弥彰。”柯南翻开手机里的照片,是夜一发来的蓝色纤维特写,“他知道我们会注意到那个大叔,故意把视线引过去,反而暴露了自己。”
这时高木警官掀开帐篷帘进来,手里拿着鉴识报告:“柯南,八木浩司承认绳子是他割的,但坚称只是想吓唬连乃,没想让他落水。还有,烟蒂上的dNA确实是他的。”
“他在撒谎。”柯南指着照片里的木桩,“这两根木桩间距1.2米,连乃的步幅是0.6米,后退两步正好踩空——这不是巧合,是精确计算过的。”
高木挠了挠头:“可他妹妹的事……会不会有点太牵强了?”
“不牵强。”夜一和灰原走了进来,灰原把平板递给高木,“这是八木这三年的消费记录,每个月都会给妹妹的墓地送白菊,上个月突然多了一笔买折叠刀的开销。而且他的社交账号里,所有关于连乃的动态,都带着隐晦的诅咒。”
帐篷外传来警笛声,目暮警官正指挥警员给八木浩司戴手铐。八木低着头,手腕上的银镯子(后来才知道是他妹妹的遗物)在阳光下闪了一下,像滴没掉下来的眼泪。
“等等!”柯南突然想起什么,冲出帐篷拉住高木,“八木的折叠刀呢?让我看看!”
证物袋里的折叠刀闪着冷光,刀柄上刻着个小小的“奈”字。柯南翻到刀身内侧,果然看到几处细微的划痕,和木桩上的木头纤维完全吻合。
“他就是用这把刀割的绳子。”柯南抬头时,正好对上八木的目光。八木的眼神空洞,像结了冰的河面,他忽然扯了扯嘴角,没说话。
目暮警官挥挥手,警员把八木带上警车。车轮碾过碎石路,发出刺耳的声响,八木回头看了一眼河岸——那里还飘着半片红色的鲤鱼旗残骸,像被撕碎的夕阳。
阿笠博士的黄色甲壳虫停在路边,元太趴在车窗上数警车:“一共三辆!比去年祭典的游行队伍还壮观。”
“别数了,”光彦拽他下来,“柯南说要带我们去吃鳗鱼饭,庆祝破案。”
“耶!鳗鱼饭!”元太的欢呼声惊飞了树梢上的麻雀。步美拉着灰原的手,小声问:“灰原,八木先生会被原谅吗?”
灰原望着警车消失的方向,没说话。夜一把烟蒂扔进垃圾桶,忽然开口:“法律会给答案,但人心不会。”
柯南踩着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