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邮件或者电话?”池波静华摇头时,珍珠手链滑到小臂,露出腕骨处块浅褐色的疤痕:“十年前他搬家后就断了联系,直到上个月在银座的和服店偶然遇见。”
她突然按住太阳穴,和服领口微微敞开,露出锁骨处的淤青。“那天他看起来很憔悴,”她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说被人跟踪,还说有份很重要的文件藏在安全的地方。”柯南突然爬上榻榻米,指着剑穗上的樱花结:“这个结的打法很特别呢,和普通的不一样哦。”
池波静华的瞳孔骤然收缩。那个樱花结的末端藏着根细钢丝,解开后露出卷成细线的纸条,上面用铅笔写着串地址:米花町三丁目,古书店“墨香堂”。毛利小五郎拍着胸脯宣布要亲自去调查,妃英理默默把地址记在笔记本上,钢笔尖在纸面留下浅浅的凹痕。
我跟着池波静华告辞离开时,暮色已经漫过街道。她的黑色轿车停在路灯下,车窗倒映着便利店的霓虹招牌。“夜一君好像有话要问?”她拉开车门时,和服下摆扫过地面的梧桐叶,“关于佐藤君指甲缝里的纤维?”
我盯着她和服袖口露出的珍珠手链:“死者死亡时间是周五晚上八点到十点,池波女士说在参加茶道会,但那天负责茶水的学徒说您中途离席过四十分钟。”她坐进车里的动作很轻,珍珠手链在车门把手上轻轻一勾,掉出颗珠子滚到我脚边。珠子里面裹着片干枯的樱花花瓣,和剑匣里的香气一模一样。
“我去了趟佐藤君的公寓。”池波静华发动汽车时,后视镜里映出她平静的侧脸,“想劝他把财产纠纷的事情交给律师处理,但敲门没人应。”车灯照亮巷口那辆黑色轿车,车标处的划痕和监视工藤别墅的那辆完全吻合——看来组织的人也盯上了这个案子。
古书店“墨香堂”的木质招牌在晨雾中若隐若现。我和柯南躲在对面的咖啡店,玻璃窗上的水汽模糊了视线,他正用吸管在咖啡杯的泡沫上画着剑匣的结构图。“池波静华昨晚去了三次书店。”柯南的指尖点过泡沫里的樱花图案,“第一次是七点,戴着墨镜;第二次九点,换了帽子;第三次凌晨两点,穿的是死者照片里那件剑道服。”
书店老板是个戴老花镜的老爷爷,总把《现代周刊》和《朝日新闻》的中缝对着门口摆放。当池波静华的身影出现在书店门口时,柯南突然拽着我冲进隔壁的电话亭——他的变声蝴蝶结调成了毛利小五郎的声音:“横沟警官吗?墨香堂有重大发现……”
我们闯进书店时,池波静华正踮脚够着最高层的《日本剑道史》,和服的腰带松开了半截,露出里面白色的里衣。书架第三层有明显被翻动过的痕迹,少了本《昭和二十三年案件记录》,地面散落着几张泛黄的剪报,上面报道着当年那场导致三人重伤的剑道比赛舞弊事件。
“佐藤君不是为了财产杀的人。”池波静华把剪报拢起来时,指尖被纸张边缘割破,血珠滴在“裁判受贿”那行字上,“他是想翻出当年的真相,还他父亲清白。”柯南从书架后钻出来,手里举着本伪装成《论语》的暗格笔记本,里面贴着张老照片:穿裁判服的男人正把信封塞给佐藤健一的对手,背景里的樱花树和现在书店门口的这棵一模一样。
警笛声由远及近时,池波静华正用和服腰带把暗格笔记本捆在竹剑上。“当年我父亲是那场比赛的主裁判,”她的声音混在警笛的尖锐声里,反而显得异常平静,“佐藤君找到证据后,先联系的不是警察,而是我。”
横沟警官带人冲进书店时,阳光刚好越过书架,在地板上投下金色的光带。池波静华把捆着笔记本的竹剑递给警官,珍珠手链突然断裂,珠子滚落满地,每颗里面都藏着片樱花——十年前的春天,他们在剑道赛场捡的樱花,被小心地封存在珍珠里,戴了整整十年。
毛利小五郎在警视厅的审讯室里对着麦克风滔滔不绝,柯南躲在桌子底下用变声器配合,妃英理的钢笔在记录纸上飞速移动。池波静华承认在周五晚上见过佐藤健一,两人因为是否公开证据发生争执,推搡间佐藤健一撞到桌角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