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的枪。“结局想让柯南来客串吗?”他镜片后的眼睛弯成月牙,“就写他用足球踢中了罪犯的脸,这样读者肯定会寄刀片。”
窗外的月光淌过钢琴的黑白键。有希子突然哼起《月光奏鸣曲》的调子,她说这是优作求婚时弹的曲子,那时他把婚戒藏在琴键缝里,结果被来修琴的调音师误当成了螺丝。我摸着书包里那把从案发现场带回的狙击枪子弹,突然明白有些黑暗需要像这样,被揉进的甜、柠檬派的酸和家人的笑声里,才能真正消融。
凌晨四点的厨房响起煎蛋声。有希子把吐司边切下来拼成笑脸形状,优作在咖啡里加了三勺糖——这是他写推理小说时的怪癖,说甜味能刺激逻辑思维。我咬着吐司看向窗外,晨雾中的东京塔像支巨大的钢笔,正把新一天的故事,写在泛着鱼肚白的天空上。
“记得把罪犯袖口的鸢尾花纹告诉目暮警官。”优作突然在餐巾纸上画了朵花,“那是组织在日本分部的标志,十年前我在纽约见过。”他喝咖啡的样子和柯南思考案件时一模一样,食指总会无意识地敲着桌面。
玄关的电话突然响起,是柯南用变声器打来的:“夜一!我刚刚在案发现场照片里发现,那个狙击手的手表和琴酒的同款!”背景里传来灰原哀的冷笑:“笨蛋,那是组织统一配发的战术表,防水深度五十米。”
有希子抢过电话时,吐司边做的笑脸掉在了地上:“小哀要不要来家里吃早餐?我新学了法式可丽饼!”她转身时,我看见她耳后的白发又多了几根,像把岁月的银线,悄悄织进了我们的日常。
优作把风衣搭在我肩上时,发现内衬口袋里的樱花书签。他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从书架上抽出本《日本剑道史》:“池波静华的父亲当年是剑道裁判,和组织的武器交易有关。”书页间掉出张泛黄的照片,年轻的池波静华正举着竹剑,身后的樱花树下站着个戴眼镜的男人——居然是年轻时的优作。
“明天去学校路上,帮我把这个交给柯南。”优作递来个牛皮纸信封,里面是用密码写的组织交易记录,“就说是新出的侦探游戏攻略。”他眨眼睛的样子,和柯南每次想骗毛利小五郎时如出一辙。
推开家门时,晨雾正漫过帝丹小学的操场。步美她们正在秋千旁讨论周末去水族馆的计划,元太的书包里露出半截鲷鱼烧,光彦举着的笔记本上画满了海洋生物。柯南背着书包从拐角跑出来,领带歪在一边——肯定又熬夜看案件资料了。
“夜一!你看我带了什么!”他从书包里掏出个巨大的放大镜,镜片上还贴着福尔摩斯的贴纸,“博士说这个能看到一公里外的蚂蚁!”灰原哀跟在后面,校服口袋露出半截比护隆佑的钥匙扣,阳光照在上面,折射出细碎的光斑,像把昨天的惊险,都酿成了今天的温柔。
我突然想起优作昨晚在笔记本上写的话:“真正的侦探不是追逐真相,而是守护那些让真相有意义的人。”远处的警笛声渐渐远去,少年侦探团的笑声在操场上空回荡,我摸了摸书包里的密码信,突然觉得这个世界的褶皱里,藏着比案件更值得珍视的秘密。
数学课上,小林老师的粉笔在黑板上写出长长的方程式。我看着窗外的樱花树,想起池波静华和服上的褶皱,服部平次手臂上的牙印,灰原哀藏在书里的樱花书签,还有柯南每次推理时,眼镜片反射的星光。这些细碎的片段像拼图一样,在晨光里慢慢拼出一个温暖的形状——原来这就是我们生活的世界,有案件的惊险,更有藏在褶皱里的温柔。
放学时,柯南突然拽住我的书包带:“阿笠博士说今晚做柠檬派,去我家吃吧?”他镜片后的眼睛闪着光,像把银河揉碎在了里面。我点头时,看见灰原哀正站在樱花树下,手里的猫粮撒在草地上,那只叫“雪莉”的黑猫突然跳到她肩上,尾巴扫过她的发梢,像在说这个世界的美好,从来都藏在不经意的瞬间里。
藏在时光里的糖
去阿笠博士家的路要经过三条樱花巷。柯南举着他的巨型放大镜追一只三色猫,镜片把夕阳折射成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