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餐厅时,甜点已经重新上齐。蓝莓三明治还放在灰原面前,她拿起最后一块递过来,指尖不经意地碰到我的嘴唇:“剩下的,赏你了。”我咬下去时,尝到了藏在奶油里的酸甜,像她藏在冷漠下的温柔。
窗外的摩天轮突然亮起彩灯,紫色的光流旋转着,像条缠绕夜空的星河。兰靠在妃英理肩上,看着流光溢彩的夜景:“妈妈,今晚别回去了好不好?”妃英理摸着她的头发,轻声嗯了一声,眼角的余光却瞟向正在狼吞虎咽的毛利小五郎。
柯南举着相机拍照,闪光灯照亮了灰原的侧脸。她正望着窗外,睫毛上沾着点蛋糕屑,像落了片雪花。我悄悄按下快门,把这瞬间定格成永恒——流水般的日常里,总有星光般的碎片,藏着不期而遇的温暖。
离开餐厅时,毛利小五郎醉醺醺地搂着妃英理的肩,嘴里哼着跑调的歌:“英理啊,明天我请你去吃回转寿司……”妃英理没有推开他,只是悄悄调整了一下他歪掉的领带。
夜风带着樱花的香气扑过来,灰原的发梢扫过我的手背。她突然停下脚步,从书包里掏出颗柠檬糖:“喏,谢礼。”糖纸在路灯下闪着银光,像颗被揉碎的星星。
“明天见。”我说。她背对着挥了挥手,连帽衫的帽子在风中轻轻晃动,像只欲飞的蝶。我捏着那颗糖,甜味从指尖蔓延到心底——原来日常的褶皱里,藏着这么多闪闪发光的瞬间。
回到别墅时,月光已经漫过庭院的石阶,像谁打翻了银质的酒壶。元太抱着半盒薯片倒在榻榻米上,嘴里还嘟囔着鳗鱼饭的名字;光彦的笔记本摊在矮桌上,最后一页画着今天捕获犯人的速写,线条歪歪扭扭却透着得意;步美蜷缩在毛毯里,樱花发绳松松地挂在枕头上,呼吸轻得像羽毛。
兰在厨房热牛奶,瓷杯碰撞的叮当声混着微波炉的低鸣,在安静的夜里格外清晰。我靠在门框上看她,月光给她的轮廓镀上层柔光,发梢垂在肩上,像流淌的墨。“今天谢谢你,工藤。”她转过身时,牛奶的热气模糊了眼镜片,“感觉……好久没这么热闹过了。”
“以后会更热闹的。”我接过她递来的热牛奶,指尖相触的瞬间,她像触电般缩回手,耳尖红得像熟透的苹果。窗外的风铃突然响了,大概是夜风又吹落了几片樱花。
灰原抱着膝盖坐在檐廊上,耳机线垂在和服的腰带里,月光在她发间流淌,像撒了把碎钻。我挨着她坐下时,她往旁边挪了挪,却没起身离开。“在听什么?”我问。她摘下只耳机塞给我,德彪西的《月光》像流水般漫过来,和庭院里的虫鸣缠在一起。
“今天的蓝莓三明治,”她突然开口,声音轻得像叹息,“面包烤过了。”我笑起来:“下次让你选餐厅。”她没说话,却悄悄把耳机往我这边推了推,让旋律更清晰些。
远处传来柯南的咳嗽声,这小子大概又在偷看我们。我朝二楼的窗户瞥了眼,果然看到个毛茸茸的脑袋缩了回去。灰原顺着我的目光看去,突然抓起颗小石子扔过去,精准地打中窗沿。黑暗里传来“哎哟”一声,接着是慌乱的脚步声。
“幼稚。”她哼了一声,嘴角却弯起来,像被月光吻过的月牙。我从口袋里掏出那颗柠檬糖,糖纸在月光下泛着微光:“还没吃呢。”她伸手去抢,指尖在我掌心挠了下,像小猫的爪子。
第二天清晨,我是被元太的惊叫声吵醒的。“鳗鱼饭!我的鳗鱼饭呢!”这小子抱着空饭盒在客厅转圈,步美举着张便签跑过来:“元太你看,是兰姐姐写的,说早餐在厨房,有你最爱的玉子烧。”
灰原已经坐在餐桌旁喝牛奶,头发梳得整整齐齐,几缕碎发垂在额前,被阳光染成浅金色。她面前的盘子里放着半块玉子烧,边缘被切得方方正正——是她喜欢的样子。“柯南呢?”我问。光彦推了推眼镜:“他说去博士家拿新发明,让我们先去学校。”
帝丹小学的樱花道上,柯南背着书包追上来,球鞋踩在花瓣上沙沙响。“夜一哥,你看这个!”他举着个银色的小盒子,“博士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