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睡熟了。我走到檐廊上,看到灰原也坐在那里,手里拿着那个钥匙扣。“睡不着?”我在她身边坐下。
她摇摇头:“只是觉得,星星比博物馆的展品好看。”
天上的星星确实很亮,像被人撒了一把碎钻。远处的流水声隐约传来,和檐廊下的风铃应和着。我想起露营时她环住我腰的力度,想起博物馆里她指尖划过玻璃的弧度,想起演唱会灯光下她发红的耳尖。
“那个歌词,”她忽然说,“写的是我吧。”
我没说话,只是从口袋里掏出个东西递给她——是枚用樱花木刻的小钥匙扣,刻的是她的侧影,头发被风吹得很乱。
她接过钥匙扣,指尖划过木头的纹路,忽然笑了,像被星光吻过的水面:“手艺真差。”但还是小心翼翼地把它和黄金面具钥匙扣串在一起。
夜风带着樱花的香气吹过来,她往我身边靠了靠,肩膀轻轻碰到我的胳膊。“工藤夜一,”她的声音很轻,“下次去博物馆,要给我讲罗塞塔石碑的故事。”
“好。”
“还要去露营,看真正的星空。”
“好。”
“演唱会的cd,要第一个给我签名。”
“好。”
她抬起头,眼里的星光比天上的还亮。流水声在远处潺潺地响,像在为这些约定伴奏。我知道,流水会带走很多东西,但有些星光,会永远记着。
就像此刻,她发梢的碎光,和我心跳的节奏,都被晚风悄悄记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