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规律的声响,三轻一重,这是组织内部确认身份的暗号。就在她即将落座的瞬间,街对面突然传来一声尖叫——一个穿蓝色羽绒服的小孩脱手放飞了手里的氦气球,明黄色的气球在灰色的天空下格外刺眼,引来了所有人的注意。
\"不好!\"新一的声音在耳机里炸开,带着公爵焦躁的低吼,\"是调虎离山!他们的目标不是小孩,是分散注意力!\"
几乎在同时,咖啡馆的灯光突然熄灭。应急灯亮起的瞬间,我看到三个黑影从通风口坠落,动作利落得像训练有素的猎豹,手里的电击棍在昏暗中闪着幽蓝的光。穿红色大衣的女人猛地掀翻桌子,瓷盘碎裂的声音里,她已经掏出了手枪,枪口套着消音器,黑洞洞的管口正对着灰原的方向。
\"小兰!\"我大喊一声,同时掀翻了我们的桌子。金属桌腿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恰好挡住了穿红大衣女人的视线。子弹擦着桌面飞过,在墙上留下一个焦黑的弹孔,墙灰簌簌地落下来。小兰的电击枪精准地击中了穿红大衣的女人,电流击穿空气的滋滋声里,对方抽搐着倒在地上,手指还在徒劳地扣动扳机。
贝尔摩德已经扑到了灰原面前,她的手像铁钳般抓向灰原的手腕。\"雪莉,好久不见。\"她的声音里带着病态的兴奋,呼吸间有苦杏仁的气味——那是她惯用的香水,名叫\"忘川\",灰原说这味道总让她想起组织的实验室,\"组织很想念你,尤其是你的研究成果。\"
灰原猛地向后缩身,椅子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她的手肘撞到身后的书架,一本《福尔摩斯探案集》掉下来,正好砸在贝尔摩德的脚背上。就在贝尔摩德的指尖即将触到她衣领的瞬间,我从袖口甩出三枚飞镖。暗器在应急灯光下划出银色的弧线,空气里掠过细微的破空声,精准地钉在贝尔摩德的袖口、肩头和手腕上。
\"呃!\"贝尔摩德痛呼一声,踉跄着后退。她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手腕,那里正迅速泛起红肿,麻醉剂已经开始生效。\"是你...\"她的目光像淬了毒的匕首,声音里带着被算计的恼怒,\"夜一,没想到你敢坏我的事。你以为琴酒不知道你和波本的小动作吗?\"
\"放她走。\"我挡在灰原身前,右手悄悄摸向藏在靴子里的短刀。刀柄缠着防滑的黑色布条,是小兰特意为我缠的,说这样在紧张时不会脱手。咖啡馆外传来警笛声,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像是在为这场对峙敲起倒计时的钟。
贝尔摩德冷笑一声,突然抬手打碎了玻璃窗。寒风卷着雪花灌进来,落在脸上像细小的冰针。她翻身跃出窗外,落地时打了个滚卸去冲力,黑色的皮衣在雪地里拖出一道残影。她跑过街角时突然回头,朝我做了个割喉的手势,然后迅速融入人流——那里有三个穿同样黑色皮衣的女人同时转身,根本分不清哪个才是真身。那三个黑影见势不妙,砸碎后门的锁逃了出去,消失在小巷深处,巷口的监控探头不知何时已经被破坏,只剩下耷拉着的电线。
灯光重新亮起时,咖啡馆里一片狼藉。破碎的瓷片混着咖啡渍,书架上的书散落一地,空气中弥漫着硝烟和咖啡混合的怪异气味。警察冲进来时,只看到倒在地上的女人和满地的碎瓷片。工藤优作正在和警官低声交谈,出示着伪造的FbI证件,证件上的名字是\"艾伦·格兰特\",照片里的他没留胡子,看起来年轻了十岁。
\"她跑了。\"灰原的声音还在发颤,额头上布满冷汗。她紧紧抓着我的胳膊,指腹的温度烫得惊人,指甲几乎要嵌进我的皮肉里。我能感觉到她的心跳得飞快,像揣了只受惊的兔子。
我看向窗外,第五大道上人流如织。穿黑色大衣的行人来来往往,每个人的面孔都模糊在风雪里。那个穿黑色皮衣的女人已经不见踪影,但我知道,她一定在某个角落注视着我们,像等待猎物的孤狼。街角的监控探头正缓缓转动,镜头反射着冰冷的光——那是FbI的人在调整设备,但我怀疑他们能拍到的只有雪花。
\"安全了。\"我轻轻拍了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