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暗流涌动的据点
工藤别墅的地下室被改造成临时据点的那天,窗外的樱花开得正盛。粉白的花瓣簌簌飘落,粘在窗玻璃上,像谁随手贴了片碎雪。我站在监控屏幕前,指尖划过冰冷的玻璃,上面密密麻麻标注着黑衣组织可能潜入的路线——红色代表高危通道,蓝色是迷惑性陷阱,黄色则是留给自己人的应急路线,像一张复杂的蛛网,将整座别墅及周边区域牢牢罩住。
灰原端着热咖啡走进来,黑框眼镜后的目光扫过屏幕,睫毛在眼睑下投出淡淡的阴影。她今天穿了件浅灰色的高领毛衣,衬得脖颈线条愈发纤细,袖口磨出的毛边暴露了这件衣服的年头——大概是从她还叫宫野志保的时候就跟着她了。
“防御系统的能量储备只能维持七十二小时。”她把咖啡放在操作台边缘,杯壁上的水珠顺着桌角滴落,在地面晕开小小的深色圆点,“如果他们采用电磁干扰,备用发电机的启动会延迟三分钟。”
我接过咖啡,温热的触感顺着指尖蔓延到心口。杯沿还留着她的唇印,浅淡的粉色,像樱花落在雪上。“三分钟足够了。”我调出地下管道的三维图,红色线条在屏幕上蜿蜒如蛇,“我在通风管道里装了压力感应装置,只要有人闯入就会自动释放麻醉气体。浓度经过计算,成年人吸入十秒就会失去行动力。”
灰原的指尖在屏幕上点了点,落在通风管道的拐角处:“但这种气体对组织里那些长期注射强化剂的成员效果有限。”她的指甲修剪得很短,露出干净的月牙白,修剪得圆润的指尖在玻璃上留下浅浅的印子,“我修改了配方,添加了能让肌肉暂时僵硬的成分,但副作用是……”
“会引发轻微幻觉?”我挑眉看向她,记得上次在实验室她不小心打翻试剂时,柯南抱着头喊“侦探徽章在跳探戈”,那滑稽的样子让灰原脸红了整整一天。
她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像投入湖面的石子漾开的涟漪,转瞬即逝:“答对了。不过别担心,持续时间不会超过十分钟。足够我们把他们捆成粽子了。”
这时,楼梯传来沉重的脚步声。工藤优作推门而入,风衣下摆还沾着外面的寒气,裹挟着樱花的淡香。他把一份加密文件放在桌上,封皮上的火漆印已经开裂,露出里面泛黄的纸页——那是从警视厅档案库调出来的旧文件,据说记录着二十年前组织的一次失败行动。
“警方截获的消息,”他的指节叩了叩桌面,发出沉稳的闷响,“组织在东京的十二个据点最近都有人员调动,目标不明。但这个时间点突然异动,绝不是巧合。”
灰原迅速解密文件,手指在键盘上翻飞,敲击声在密闭空间里格外清晰,像春雨打在铁皮上。屏幕上跳出一连串代码,字母与数字交错,带着组织特有的阴冷气息。她突然停下手,眉头微蹙:“是伏特加的笔迹,这家伙写字总爱在句尾画个歪歪扭扭的箭头。”她放大其中一行代码,“他们提到了‘清理旧物’,这通常是行动前的暗号,意味着要铲除所有可能暴露行踪的痕迹——包括我们。”
我转身看向武器架,电磁枪的金属外壳在冷光下泛着幽蓝。枪身被磨得光滑,握把处缠着防滑胶带,露出深浅不一的纹路,那是无数次紧急射击留下的印记。“看来我们得提前启动防御系统了。”我取下枪,重量压得手臂微微下沉,“让博士把备用电源也接上,我总觉得这次他们不会按常理出牌。”
灰原没有说话,只是默默调出电源分布图。屏幕的光映在她脸上,让那些细小的雀斑都清晰可见。她突然轻声说:“上次在杯户市立医院,他们也是这样突然袭击的。”声音很轻,像怕惊扰了什么,“那时候……”
“那时候我们赢了。”我打断她,把一杯温水放在她手边——她一紧张就会喝咖啡过量,胃会不舒服,“这次也一样。”
她低头抿了口咖啡,杯沿的粉色唇印更深了些。“我去检查麻醉气体的管道。”她拿起桌上的扳手,转身时毛衣下摆扫过操作台,带落了一张便签纸,上面是博士写的“中午吃鳗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