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一杯。”柯南接过电话时,听见夜一在身后轻笑:“告诉他,我随时奉陪。”
月光爬上事务所的窗台,落在柯南摊开的笔记本上。最后一页画着颗樱桃蓝宝石,旁边写着鲁邦留下的那句话:“当星辰回到轨道,谎言便成了照亮黑夜的灯。”他合上本子时,楼下传来元太喊着要吃鳗鱼饭的声音,小兰无奈的嗔怪混着步美的笑声,像浸了蜜的晚风。
远处的东都体育场仍亮着应急灯,工作人员正在拆除舞台。艾米利欧的歌声早已消散在风中,却在某个街角流浪歌手的吉他里重现——那是首关于自由的歌,路过的人总会停下脚步,听着旋律里藏着的、未曾说出口的秘密。
夜一拉上行李箱拉链的声音很轻,像怕惊醒这城市的美梦。他最后看了眼窗外的东京塔,灯光在雨过天晴的夜空里,折射出樱桃色的光晕,像那颗终于卸下重担的宝石,在时光里闪着温柔的光。
清晨的阳光漫过侦探事务所的窗台时,柯南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门外站着阿笠博士,手里举着个闪着金属光泽的装置:“新一,你看我这最新发明——‘记忆投影器’,能把老照片里的声音还原出来!”
灰原正坐在沙发上翻着鲁邦留下的资料,闻言抬眸:“比如那张有咖啡渍的合影?”
装置启动的瞬间,照片里传来模糊的对话声。年轻的工藤优作笑着说:“厚司,这病毒样本必须销毁,绝不能落入黑手党手里。”宫野厚司的声音带着叹息:“可它是我毕生心血……”随后是瓷器碰撞的脆响,大概是咖啡杯被碰倒了,正是那片污渍的由来。
夜一已经提着行李箱走到门口,闻言回头:“原来他们当年就为这个争执过。”他的手机突然震动,是服部平次发来的视频——大阪城的樱花落了满地,服部平藏正拿着竹刀站在武道馆中央,镜头一转,刀鞘上竟别着片樱花,和灰原书签上的那片一模一样。
柯南跑到窗边,看见小兰正带着少年侦探团给街角的流浪歌手送早餐。歌手拨动琴弦,唱起艾米利欧那首关于自由的歌,步美跟着旋律摇晃,发绳上的樱花吊坠闪着光——那是夜一昨晚悄悄放在她包里的。
钱形警部的车恰好从楼下驶过,副驾驶座上放着个证物袋,里面是那颗樱桃蓝宝石。柯南想起鲁邦临走时的话,突然明白有些宝藏不必收藏,只要它曾照亮过黑夜就够了。
灰原将樱花书签夹进资料册,封面“血色樱桃病毒”几个字被花瓣遮住了一半。她看向窗外,东京塔的灯光还未熄灭,在晨光里泛着淡淡的红,像一颗正在融化的樱桃糖。
夜一拉开车门时,手机收到条匿名信息,是鲁邦发来的定位,在威尼斯的叹息桥。附言只有一句:“下次的酒,我请。”他笑着删掉信息,转身汇入早高峰的人流里。
事务所的门被风吹得轻晃,柯南的笔记本摊在桌上,最后一页的空白处,不知何时多了片樱花,像是昨夜月光落下的吻。远处的体育场传来拆除钢架的哐当声,新的故事正在旧的轨迹上,悄悄发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