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时,塑料袋在手里发出“沙沙”的声响。夜一撕开饭团的包装,米粒的香气混着晚风里的樱花味钻进鼻腔,刚咬下一口,眼角的余光突然瞥见巷口的阴影里有个晃动的身影——那人穿着黑色风衣,帽檐压得很低,右手插在口袋里,指节处露出半截银色的东西,像枪柄的轮廓。
夜一的咀嚼动作顿了顿,饭团的海苔在齿间发出清脆的响声。他没有立刻回头,而是借着便利店的玻璃反光观察——那人的左脚微微踮起,重心放在右腿,是随时准备冲刺的姿势,鞋跟处的磨损痕迹和下午在工厂看到的保时捷轮胎纹路完全一致。
琴酒。
这个念头像冰锥一样扎进脑海。夜一不动声色地把塑料袋换到左手,右手悄悄摸向背包的拉链,指尖触到木剑的剑柄时,指腹传来熟悉的粗糙感——服部平藏说“武器是手臂的延伸,要像熟悉自己的指纹一样熟悉它”。
他继续往前走,脚步刻意放得很慢,像在欣赏路边的夜景。经过第二个巷口时,身后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带着金属摩擦的轻响——琴酒拔枪了。
夜一猛地侧身,同时拉开背包拉链,木剑被他反手抽出,“唰”地展开,剑身在空中划出一道利落的弧线。子弹擦着他的耳边飞过,打在对面的邮筒上,发出“哐当”的巨响,惊飞了电线上的几只麻雀。
“反应倒是挺快。”琴酒的声音从阴影里钻出来,带着金属被锈蚀的质感。他站在路灯照不到的地方,风衣的下摆被风吹得猎猎作响,手里的伯莱塔92F在黑暗中泛着冷光,枪口还冒着淡淡的青烟。
夜一握着木剑的手微微收紧,剑柄的布条在掌心勒出红痕。他想起服部平藏教的“起手式”——双脚与肩同宽,重心下沉,剑尖指向对方的咽喉,“气势要比对方更盛,让他觉得你手里握的不是木剑,是刀”。
“单独行动,是觉得自己能赢?”琴酒往前走了两步,帽檐下露出苍白的下巴,嘴角挂着冷笑,“还是说,灰原那丫头没告诉你,惹怒我的下场?”
夜一没说话,只是调整了呼吸。晚风带着樱花的甜香吹过,他突然注意到琴酒的左手手腕上缠着绷带,渗着淡淡的血迹——应该是下午在工厂被烟雾弹划伤的。服部平藏说过“要盯着对手的伤口,那里是他最脆弱的地方”。
琴酒突然动了。他像头蓄势已久的猎豹,身体压低,右手持枪直扑过来,枪口始终对着夜一的胸口。子弹上膛的“咔嗒”声在寂静的街道上格外清晰,像死神的指甲在叩门。
夜一没有后退。他猛地向左侧身,同时手腕翻转,木剑的侧面精准地拍在琴酒的手腕上。这是服部家的“逆卷”招式,用巧劲而非蛮力,琴酒的枪“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在路灯下划出半米远。
“该死!”琴酒咒骂着,左手成拳打向夜一的侧脸。他的拳头带着风声,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这是常年握枪留下的硬茧,力道足以打碎一块砖。
夜一低头躲过拳头,同时右腿横扫,踢向琴酒的膝盖。这招“破足”是针对重心不稳的对手设计的,琴酒果然踉跄了一下,夜一趁机欺身而上,木剑的剑柄顶住他的肋骨,只要再用力三分,就能让对方暂时失去行动力。
“你学的是服部家的拳法?”琴酒的声音里带着惊讶,他试图挣脱,却被夜一死死压制住——木剑的角度很刁钻,刚好卡在他的肋骨缝隙里,稍微动弹就会传来剧痛。
夜一没回答,只是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他能感觉到琴酒的呼吸变得急促,胸口的起伏越来越大,像破旧的风箱。路灯的光落在琴酒的脸上,左额角的疤痕在阴影里若隐若现,那里还残留着三年前被麻醉针划伤的痕迹。
“放开我!”琴酒突然发力,用肩膀狠狠撞向夜一的胸口。夜一被撞得后退两步,手里的木剑差点脱手。琴酒趁机捡起地上的枪,却没立刻开枪,而是用枪柄砸向夜一的额头——他想活捉,用夜一做人质。
夜一后仰躲过枪柄,同时身体旋转半周,木剑从下往上撩起,“啪”地打在琴酒的手腕上。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