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正在慢慢过去。
后排的基安蒂和科恩依旧沉默,只有狙击枪零件偶尔碰撞的轻响。伏特加专注地开着车,不敢再看后视镜,他能感觉到琴酒身上的低气压,像暴风雨来临前的沉闷,压得人喘不过气。
贝尔摩德看着窗外飞逝的樱花,突然轻轻叹了口气。“其实啊,”她轻声说,像是在自言自语,“那小子说的没错,樱花确实很好看。可惜啊,有些人注定看不到,只能在阴影里慢慢腐烂。”
琴酒的手指猛地攥紧,指甲几乎嵌进肉里。他没再说话,车厢里只剩下引擎的轰鸣,和那若有若无的、带着血腥味的沉默。
保时捷最终拐进一条隐蔽的地下通道,彻底消失在城市的夜色里。而米花公园的樱花大道上,警笛声渐渐远去,晨练的人们重新回到阳光下,踩在落满樱花的小路上,说着笑着,仿佛刚才的惊心动魄从未发生过。
只有那棵被子弹打中的樱花树,还留着淡淡的弹痕,像个隐秘的勋章,记录着少年与黑暗的又一次交锋。风一吹,粉色的花瓣簌簌落下,盖在弹痕上,像在温柔地说:没关系,明天还会再开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