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雨总是来得猝不及防。豆大的雨点敲打着窗户,在玻璃上划出蜿蜒的水痕,把窗外的樱花树晕染成一片模糊的粉白。步美躺在床上,脸颊烧得通红,额头上贴着的退热贴已经有些发烫。
“步美,妈妈去给你买退烧药,很快就回来。”妈妈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带着些许担忧,“你乖乖在家睡觉,不要给陌生人开门哦。”
“知道了,妈妈。”步美用嘶哑的声音回应着,喉咙像被砂纸磨过一样疼。她裹紧了被子,看着天花板上旋转的吊扇,眼皮越来越沉——昨晚淋了雨,今天一早就发起了高烧,连去学校和柯南他们一起探险的力气都没有了。
床头柜上的侦探徽章闪着微弱的绿光,那是少年侦探团的信物。步美伸出滚烫的手摸了摸徽章,心里有点委屈:要是柯南在就好了,他肯定会给我讲笑话,让我忘记发烧的难受。
妈妈的脚步声渐渐远去,玄关的门“咔嗒”一声关上,屋子里只剩下雨点敲窗的声音。步美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地闭上了眼睛,很快就坠入了混沌的梦乡。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急促的门铃声突然把她惊醒。“叮咚——叮咚——”
步美挣扎着坐起来,脑袋昏沉沉的。妈妈才刚走没多久,应该不会这么快回来吧?她拖着发软的身体走到门边,透过猫眼往外看——门口站着个陌生男人,穿着件黑色的连帽衫,帽子压得很低,看不清脸,手里还拎着个鼓鼓囊囊的包。
“谁啊?”步美用嘶哑的声音问,喉咙疼得厉害。
“我是你妈妈的朋友,她让我来拿点东西。”男人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瓮声瓮气的,听起来很陌生。
步美心里咯噔一下。妈妈出门前明明说过不会让别人来家里,而且她从来没提过有这样的朋友。“我妈妈不在家,你晚点再来吧。”她往后退了一步,握紧了冰凉的门把手。
“你开门让我看看就行,就拿个文件袋。”男人的声音变得有些不耐烦,手指在门板上敲出“笃笃”的声响,“你妈妈急着用呢。”
步美摇摇头,正要拒绝,突然想起自己早上出门倒垃圾时,好像忘了拴上门链。这个念头刚冒出来,门外的男人突然用力一撞,“哐当”一声,脆弱的门锁瞬间被撞开,门板重重地撞在墙上,扬起一阵灰尘。
“啊!”步美吓得尖叫起来,转身就往自己的房间跑。男人的脚步声像重锤一样砸在地板上,紧随其后。
“小丫头,别跑!”男人的吼声里带着恶意的笑。
步美冲进房间,反手锁上门,后背紧紧抵住门板,心脏跳得像要炸开。她环顾四周,目光落在墙角的衣柜上——那是家里唯一能藏人的地方。她哆嗦着拉开衣柜门,钻了进去,然后轻轻合上柜门,只留下一条细细的缝隙透气。
衣柜里黑漆漆的,弥漫着樟脑丸的味道。步美紧紧抱着膝盖,牙齿不停地打颤。她能听到男人在房间里翻箱倒柜的声音,抽屉被拉开又狠狠关上,书本散落一地的哗啦声,还有他嘴里不干不净的咒骂。
“钱呢?那女人把钱藏哪儿了?”
步美突然想起,妈妈昨天刚取了五万日元放在抽屉里,说是要交水电费。她死死咬住嘴唇,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眼泪却忍不住掉了下来,砸在膝盖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不行,得求救!
她的手在口袋里摸索着,终于摸到了那个小小的侦探徽章。冰凉的金属外壳让她稍微冷静了一点。她按下通话键,把徽章紧紧贴在嘴边,用尽全力想喊“柯南”,可喉咙里只能发出“嗬嗬”的嘶哑声,根本发不出完整的音节。
感冒太严重了,连声音都发不出来。步美急得浑身冒汗,额头的温度似乎又升高了。她能听到徽章那头传来轻微的电流声,说明柯南他们应该能接收到信号,可她就是说不出话来。
“步美?是步美吗?”徽章里突然传来柯南的声音,带着一丝疑惑,“你怎么了?说话呀。”
步美张了张嘴,还是只能发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