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菊人身上。他果然站在走廊尽头,离阳台至少三米远,双手紧紧攥着拳头,指节泛白,额头上渗着细密的冷汗。“我……我只是怕挤到大家。”他的声音有些发飘,眼神躲闪着不敢看阳台,“而且太高了,我有点不舒服。”
“菊人有惧高症。”森园干雄叹了口气,拐杖在地上磕了两下,“小时候从树上摔下来过,之后就不敢靠近高处。”
服部平次挑眉,把雨衣扔给高木:“鉴识一下上面的血迹。”他故意走到栏杆边,夸张地探身向下看,“从这里跳到树上再下去,确实需要点胆量,尤其是对恐高的人来说。”
菊人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像是被这句话戳中了痛处。“平次,你什么意思?”他的声音陡然拔高,“难道怀疑我?”
“谁都有嫌疑。”平次摊摊手,视线却在菊人颤抖的膝盖上停留了片刻,“毕竟凶手能从密室消失,总得有特别的办法。”他突然转向樱庭,“你刚才说看到菊人埋东西,具体是什么时间?”
樱庭扶着后腰站起来,疼得龇牙咧嘴:“昨天下午五点左右,我去庭院浇花时看到的。他埋完还往树上看了好几眼,当时没在意,现在想来……”
夜一的铅笔在素描本上快速记录:菊人,惧高;昨天傍晚五点出现在庭院;雨衣上的血迹需验证;樱庭与菊人矛盾激化。他忽然注意到雨衣口袋露出的一角——像是刀柄上的纹章,和管家胸口的短刀图案一致。
灰原凑过来,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雨衣的材质是防水尼龙,上面的褶皱痕迹显示,曾经包裹过细长的物体,长度大概在20厘米左右,和那把短刀吻合。”她指着雨衣下摆的泥渍,“成分和樱花树下的土壤一致,说明确实被埋过。”
高木拿着雨衣走进来,脸色凝重:“初步检测,血迹和管家的血型一致。口袋里的东西……”他打开证物袋,里面是把用布包裹的短刀,刀柄上的森园家纹章在灯光下闪着冷光,“和死者胸口的伤口完全匹配。”
“果然是他!”樱庭猛地指向菊人,眼睛里冒着火,“你杀了管家,把凶器埋在树下,还想用雨衣擦掉血迹!”
菊人连连后退,后背撞在墙上:“不是我!是他陷害我!”他突然抓住片桐枫的手腕,力气大得让她皱起眉,“小枫,你相信我,我怎么会杀人呢?”
片桐枫的手腕被抓得发红,却还是轻声说:“我相信菊人君不是故意的……”话没说完就被樱庭打断。
“你还帮他说话?”樱庭的声音里带着失望,“他平时怎么对你的,你忘了吗?”
夜一注意到片桐枫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下意识地摸了摸脖子上的樱花吊坠。那个细微的动作被柯南捕捉到,他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出一道寒光。
服部平次突然拍手:“好了,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高木警官,麻烦把所有人带到客厅,我有些事想确认。”他朝柯南使了个眼色,两人一前一后走进管家的休息室,夜一和灰原默契地跟了进去。
房间里还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平次蹲在书桌前,指尖划过散落的文件——大多是婚礼筹备清单,只有最签名处是菊人的名字。
“看来管家确实发现了菊人的问题。”柯南指着报表上的日期,“上周三,正好是百合江说他们吵架那天。”
夜一站在落地窗前,铅笔在玻璃上的血迹处停顿:“锁扣上的血迹很奇怪,像是有人从里面扣锁时不小心蹭到的,但阳台栏杆上的脚印却只有半个,而且深浅不一。”他忽然拉开窗帘,隔壁房间的窗户正对着这边,“如果凶手杀了人,躲到隔壁房间呢?”
灰原打开金属盒,紫外线灯照在隔壁房间的窗帘上,果然显出淡淡的血痕:“这里有块布料残留,和菊人西装的材质一致。”她走到衣柜前,拉开门时,里面的樟脑味扑面而来,“少了一件黑色西装,尺寸和菊人穿的一样。”
服部平次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越来越有意思了。”他掏出手机给高木发了条信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