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露营准备夜的冷汗与晨光中的不安启程
毛利事务所的挂钟指向十一点时,客厅里还亮着暖黄的灯光。柯南蹲在地毯上,正和少年侦探团的孩子们一起把露营装备塞进蓝色背包。步美捧着一罐草莓酱,脸颊红扑扑的:“柯南,明天烤的时候,一定要蘸这个!我妈妈说这是新出的口味,超甜的!”
光彦推了推眼镜,翻开手里的露营手册:“我查了气象卫星云图,明天山里是晴天,晚上能看到夏季大三角呢!元太,你可别把便当里的炸猪排提前吃掉啊。”
元太拍着鼓囊囊的书包,保证似的点头:“放心吧!我只藏了三个铜锣烧当路上的零食,便当要留到露营地吃!”
柯南笑着把折叠帐篷放进背包,指尖却不经意触到了口袋里的麻醉针手表——金属的凉意让他想起白天从大阪回来时,毛利小五郎靠在车座上说的那句“到东京就好好睡一觉,忘了那些麻烦事”。可他心里清楚,只要黑衣组织还没被揪出来,“麻烦”就永远不会消失。
“柯南,快喝杯热牛奶,早点休息。”小兰端着白瓷杯走过来,杯沿还冒着热气。她看着柯南眼底淡淡的青影,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没发烧呀,是不是太累了?”
“没事的小兰姐姐,我马上就收拾好。”柯南接过牛奶,温热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去,却没驱散心底的紧绷。等孩子们被家长接走,他洗漱完躺在阁楼的小床上,盯着天花板上的星星贴纸,不知不觉陷入了沉睡。
可梦境却像一张冰冷的网,猛地将他缠住。
昏暗的废弃仓库里,生锈的铁架在地上投下扭曲的影子。琴酒穿着标志性的黑色风衣,银色长发贴在脖颈,手里的伯莱塔92F手枪正抵着小兰的太阳穴。伏特加站在旁边,粗厚的手指扣着扳机,枪口对准小兰的胸口,唾沫星子随着他的话溅出来:“工藤新一,再不出来,你女朋友就没命了!”
柯南想冲过去,双腿却像灌了铅一样沉重。他看着小兰眼里的恐惧,听着自己急促的心跳声,喉咙里发不出一点声音。突然,伏特加的手指猛地往下按——
“啊!”柯南猛地坐起身,冷汗已经把睡衣浸透。他大口喘着气,窗外的天刚蒙蒙亮,晨雾透过窗帘缝隙渗进来,泛着冷白的光。原来只是个梦,可梦里小兰的眼神太真实,真实到他伸手摸了摸口袋里的侦探徽章,指尖还在发抖。
早上七点,阿笠博士的甲壳虫车准时停在事务所楼下。灰原哀坐在副驾驶座上,手里拿着一本摊开的推理小说,看到柯南脸色苍白地跑出来,轻轻合上书:“做噩梦了?黑眼圈都快赶上熊猫了。”
“没什么。”柯南坐进后座,目光落在窗外掠过的东京塔上。阿笠博士还在兴奋地说着重做的“自动烤肉机”有多厉害,可他心里的不安却越来越浓——就像暴雨来临前的气压,闷得人喘不过气。
车子驶离市区,路边的高楼渐渐变成绿油油的稻田。柯南掏出手机,下意识想给服部平次发消息,指尖悬在屏幕上又停下。他不知道这种不安来自哪里,直到手机突然弹出一条新闻推送——“神奈川发现无名女尸,死者身边现诡异麻将牌”,他的瞳孔猛地一缩。
二、六起命案与七筒麻将的死亡符号
同一时间,东京警视厅的会议室里,气氛凝重得能拧出水来。
目暮警官站在投影幕前,手指按在遥控器上,屏幕上依次闪过六张现场照片。照片里的死者躺在不同场景——公园长椅、公寓客厅、废弃工厂,可每具尸体旁都放着一张七筒麻将牌,牌面用红色马克笔画着奇怪的符号,背面则有三道黑色竖线,旁边还刻着歪歪扭扭的英文字符。
“截至今天早上,东京、神奈川、千叶已经接连发生六起杀人案,死者身份毫无关联,有公司职员、小学老师,还有退休的木匠。”目暮警官的声音低沉,“更奇怪的是,凶手每次都会带走死者身上一件东西——第一个死者的瑞士手表,第二个的珍珠项链,第三个的钢笔……现在还没找到这些物品的下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