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本间恭太已经招认了全部罪行——他确实用手电筒击打茂庭的头部,事后把凶器藏进公文包,还故意在走廊徘徊制造不在场证明。高木铐住他往外走时,他突然回头看向夜一:“你到底是谁?怎么知道那么多?”
夜一没理他,只是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证物袋,里面的袖扣在灯光下泛着冷光。“目暮警官,”他忽然开口,“监控里提到的另外三个人,是不是也该问问?”
目暮警官这才想起还有三个嫌疑人,连忙让高木去叫有元恳治。
有元恳治走进来时,花衬衫的领口敞开着,露出脖子上的金链子,手里还攥着串佛珠。“警官先生,我可什么都没干啊,”他搓着手,脸上堆着笑,“我就是接个电话,跟我老婆吵架而已,不信你们看通话记录。”
他手机屏幕上确实有通话记录,从五点十五分到五点二十五分,时长十分钟。柯南注意到他的裤脚沾着点湿泥,和5号包厢地毯上的棕色纤维完全不同。
“你接电话的时候在走廊尽头做什么?”夜一突然问道,“那边离5号包厢最近。”
“我、我就是想清静点……”有元恳治眼神闪烁,“我老婆脾气暴,说话嗓门大,怕吵到别人。”
“是吗?”夜一走到他面前,突然扯了扯他的衬衫袖口,露出手腕上道新鲜的划伤,“这伤是怎么来的?”
有元恳治慌忙把袖子拉下来:“不小心被树枝划的,跟案子没关系!”
“可这伤口里沾着黑色布料的纤维,”夜一拿出刚才从茂庭手里取的碎布,“和你衬衫内侧的料子一模一样。而且5号包厢的沙发缝里,有颗和你佛珠同款的珠子。”
有元恳治的脸瞬间垮了,双腿一软差点跪下。“我就是想偷他钱包!”他带着哭腔说,“我欠了赌债,看见他在前台数钱,就想等他喝醉了下手。五点二十分左右我看见他趴在茶几上,以为他睡着了,进去翻钱包的时候被他抓住了手腕,我使劲一挣就跑了,真没杀人啊!”
柯南看向夜一,发现他正盯着有元恳治的手机,屏幕上的通话记录虽然连续,但五点二十分有两秒的中断。“你老婆说你打电话时突然没声音了两秒,”夜一突然开口,“那两秒你在干什么?”
有元恳治张了张嘴,最终耷拉着脑袋:“我、我当时正翻到他的钱包,太紧张按到了挂断键……”
目暮警官让高木把他带去旁边房间等候,转身看向最后两个嫌疑人——本堂瑛佑和玉井邦男。
瑛佑走进来时,脸色比刚才更白了,手里紧紧攥着个手机挂件。“警官先生,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他声音发颤,“我一直在楼梯间打电话,不信可以问柯南,他后来看到我了。”
柯南点头:“五点二十四分我确实在楼梯口看到他,当时他正挂电话。”
“那你为什么要往消防通道的方向跑?”夜一突然问道,“监控显示你五点二十二分从楼梯间出来后,并没有直接回3号包厢,而是往消防通道跑了一段,又突然折返。”
瑛佑的手指绞得更紧了,手机挂件上的铃铛叮当作响。“我、我听到那边有动静,想去看看……”
“是看到有人从5号包厢跑出来吗?”夜一步步紧逼,“比如穿黑色t恤、戴耳机的人?”
瑛佑猛地抬头,眼里满是震惊。
这时玉井邦男被带了进来,他始终低着头,耳机线从口袋里露出来,走路时脚跟先着地,发出沉闷的响声。“我什么都没做。”他的声音很闷,像是含着棉花,“买完饮料就回包厢了。”
“买饮料用了十分钟?”夜一盯着他的运动鞋,鞋底沾着点暗红色的东西,“自动贩卖机离8号包厢只有三十米,你五点二十分出去,五点半才回来,中间的十分钟去哪了?”
玉井邦男的肩膀抖了一下,伸手想把耳机戴好,却被夜一按住手腕。他的手腕上有圈浅红色的勒痕,和茂庭手里碎布的质地完全吻合。“5号包厢的垃圾桶里有个耳机壳,”夜一的声音像冰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