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片树林的鸟。温室里的热浪裹着仙人掌的腥气扑面而来,金琥果然开花了,雪白的花瓣在灯光下像浸了蜜,却被溅上了暗红的血。砂田善三倒在花盆碎片里,铁铲的木柄还攥在他手里,遗嘱散落在地,墨迹被血泡得发涨。
“人赃并获!”横沟重悟警部指着呆站在一旁的砂田康之,他手里还捏着半张遗嘱,“除了你还有谁?为了遗产杀父夺产,真是丧尽天良!”康之的脸比纸还白,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只有二哥尚树在一旁冷笑,袖口沾着的泥土里混着点金粉。
柯南蹲在仙人掌旁,发现土壤干得像石头,花盆底部却有圈水渍。灰原哀递来个证物袋,里面是枚蝴蝶形状的纽扣,边缘还粘着点黄色丝线:“这是在通风口找到的,和小兰风衣上的不一样,但材质很特殊。”工藤夜一翻开善三的日记,最新一页写着“八代的眼神越来越像当年的‘七面鸟’,她总盯着金琥花盆”。
“我知道凶手是谁了。”柯南按下麻醉针,看着毛利小五郎晃了晃倒在沙发上,用变声器模仿他的声音,“横沟警部,你看这土壤——”他踩着滑板滑到花盆旁,“如果康之是凶手,他怎么会让土壤这么干?善三先生每天都会给金琥浇水,除非有人提前很久就换了花盆。”
工藤夜一适时举起照片:“这是上周拍的,当时花盆上有个缺口,现在这个却是完好的。而且通风口的螺丝有被拧动的痕迹,正好能容一个人进出。”灰原哀补充道:“八代美沙的工作服纽扣是蝴蝶样式,她的储物柜里还有瓶溶解金粉的药剂——‘七面鸟’窃盗团的标志,就是用金粉画的七只鸟。”
八代美沙的脸在警灯闪烁中一点点垮掉,她从口袋里掏出个小巧的面具,上面画着第七只鸟:“他发现我就是当年偷走龙马像的人,还在剧本里写了出来……那盆金琥,柯南看着她被带走的背影,突然想起巽耕作剧本的最后一行:“戏文终有落幕时,唯有真相永不谢幕。”
温室的警报还在嗡嗡作响,金琥的花瓣轻轻颤动,像在为这场迟来的落幕鼓掌。小兰把风衣裹得更紧了些,蝴蝶刺绣在灯光下闪着微光。工藤夜一递给灰原哀一张照片,是她拍金琥开花的样子,镜头里还藏着个小小的身影,正蹲在远处观察土壤。
“拍得不错。”灰原哀的嘴角弯了弯,把照片夹进植物图鉴。图鉴里还夹着颗星星糖,糖纸在阳光下泛着虹彩,像谁没说出口的秘密。
回去的路上,园子还在叽叽喳喳:“原来‘黄色翅膀’是指八代的工作服!巽先生也太会藏线索了吧!”小兰望着窗外掠过的樱花树,突然说:“我好像明白巽先生为什么写剧本了,有些话不好好说,就只能藏在戏里。”
柯南啃着三明治点头,口袋里的手机震了震,是条陌生短信,只有一张照片——巽耕作站在樱花树下,手里举着半本剧本,笑得像个孩子。背景里,七只纸鸟正乘着风飞向天空,每只翅膀上都写着个字,连起来是:“真相大白时,便是归家日。”
夜色漫上来时,工藤夜一送灰原哀到阿笠博士家门口。月光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灰原哀突然说:“那盆金琥的土壤里,除了证据还有颗星星糖,和你上次给我的一样。”工藤夜一摸了摸口袋,那里果然空了,早上出门时特意放的糖不知何时掉了出去。
“晚安,灰原姐姐。”他挠了挠头,看着她走进门,玄关的灯亮起来时,像颗刚剥开的水果糖。
柯南趴在窗边,看着隔壁别墅的灯次第亮起,毛利小五郎还在对着剧本比划,嘴里嚷嚷着“名侦探的推理果然完美”。他翻开那半本《龙马之死》,在空白处发现了行小字,大概是巽耕作随手写的:“最好的剧本,从来不是写出来的,是活出来的。”
窗外的樱花落了一地,像谁撒了把碎糖,甜得人心里发暖。柯南盯着那行小字,指尖在“活出来的”三个字上轻轻摩挲。晨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在剧本上投下细长的光斑,像给这行字镀了层金边。他忽然想起巽耕作照片里的眼神——那是种混杂着执着与温柔的光,仿佛早就预见了这场跨越剧本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