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们要记住这个教训,不仅要保护公司的机密,更要保护每一位员工的安全。”
小林的伤口已经拆线,他回到了工作岗位,虽然左臂还不能用力,但他说:“现在走在公司里,看到到处都装了监控,保安大哥24小时巡逻,感觉踏实多了,不久小林的办公桌上新添了一盆仙人掌,是同事送的,说“带刺的植物能挡煞”。他用没受伤的右手摩挲着仙人掌的棱,忽然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是田中推着轮椅进来了。田中后脑勺的纱布还没拆,却执意要回公司处理项目收尾工作,轮椅碾过地板的声音在安静的办公室里格外清晰。
“柯南那小子说,佐藤藏数据的U盘找到了。”田中把一份打印好的报告放在小林桌上,纸页边缘还沾着些许泥土,“技术部正在恢复数据,可惜有三分之一被他格式化了。”他望着窗外,东京的天空难得放晴,阳光把新宿御苑的树冠照成透亮的金绿色,“以前总觉得研发数据是公司的命根子,现在才明白,人能平平安安坐在这儿晒太阳,比什么都重要。”
茶水间的自动贩卖机旁,几个年轻职员正围着小兰叽叽喳喳。“毛利小姐,那天在游船上,您真的一点都不害怕吗?”实习生铃木抱着保温杯,眼睛瞪得溜圆。小兰笑着摇头,手指无意识地绞着围裙带子——那是她特意带来给大家分点心的,红豆馅的铜锣烧还温乎着。“其实手心一直在冒汗呢,”她轻声说,“但看到柯南君躲在柱子后面比暗号,突然就觉得踏实了。”
柯南此刻正蹲在灰原哀的实验室里,鼻尖几乎要碰到那台被拆解的电磁铁。零件在白色台面上铺成扇形,灰原用镊子夹起一枚生锈的螺丝:“你看这里的螺纹磨损,和仓库地面的划痕吻合度92%。”她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着显微镜的冷光,“佐藤很懂机械,这台电磁铁被他改造过,增加了远程操控模块,难怪能精准卡在游船经过的时间启动。”
“但他算错了水流速度。”柯南突然开口,手里转着的圆珠笔“嗒”地落在台面上,“隅田川秋季的流速比夏季快0.3米\/秒,现金箱被吸到岸边时,比他预计的早了十七秒——这十七秒,足够我们找到仓库的位置了。”他拿起那片塑料樱花,花瓣边缘的荧光粉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亮,“还有这个,法医说西泽胃里的安眠药成分,和花瓣上残留的完全一致。”
灰原忽然轻笑一声,把一杯热可可推到他面前。“你倒是越来越像那只老狐狸了。”可可的热气模糊了她的表情,“知道用樱花祭的日期当密码,知道西泽夫人每年都会在丈夫的公文包里塞一片纪念樱花——这些细节,可不是光靠推理能得出来的。”
柯南的耳尖微微发烫,伸手去够可可杯时,指尖不小心碰到灰原的手套。那双手套还带着拆解电磁铁时沾的机油味,却在相触的瞬间,让他想起西泽书房里那张樱花树下的合影——照片里的女人扎着马尾,发绳上也系着同款樱花挂坠。
警视厅的白色警车停在New Iage公司楼下时,佐藤的辩护律师刚离开。律师手里的公文包鼓鼓囊囊,据说里面装着佐藤亲笔写的忏悔信,信里详细记录了每次泄密的金额和交易对象,甚至包括三年前他用公司账户给重病的妹妹支付手术费的事。“法律不会因为同情减刑,但至少能让受害者家属明白,”高木警官把信递给山本经理时,声音压得很低,“有些罪恶背后,藏着更复杂的人性褶皱。”
山本的指腹在信纸边缘磨出毛边。他忽然想起三十年前,自己还是个送信的少年,曾在大雪天撞见佐藤蹲在公司后门,把便当分给流浪的小猫。那时的佐藤还不是部长,穿洗得发白的工装裤,袖口总沾着机油——谁能想到,那个会给猫留饭的青年,会变成在浴缸里伪造自杀现场的凶手?
暮色漫过东京塔的钢铁骨架时,柯南和夜一正站在五棱郭的城墙上。远处的函馆湾泛着碎银似的波光,和记忆里New Iage公司的玻璃幕墙重叠在一起。“你说,”夜一突然开口,声音被海风卷得有些散,“如果西泽没发现佐藤的秘密,现在会怎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