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士山。“其实妙子只要勇敢面对过去,”灰原轻声说,“就不会走到这一步。”
夜一点点头:“可惜,很多人都学不会和过去和解。”
柯南看着他们,突然想起自己的身份,想起那些被黑衣组织毁掉的人生。他握紧口袋里的变声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揭开所有真相,不让更多的幸福被打碎。
旅馆的走廊里,还挂着妙子和岛崎的订婚海报,照片上的两人笑得很灿烂。海报旁边放着一件叠好的婚纱,是妙子为自己准备的,蕾丝花边在阳光下闪着柔和的光,却再也等不到它的主人穿上它的那一天了。
毛利小五郎打着哈欠醒来,揉揉眼睛:“发生什么事了?我好像做了个很长的梦,梦见自己破了个案子……”
小兰笑着摇摇头:“爸爸,你又睡着了。我们该回去了,明天还要上学呢。”
柯南跟着他们走出旅馆,阳光洒在他身上,暖洋洋的。他回头看了一眼神社,朱红色的鸟居在晨光中矗立,像个沉默的叹息。有些错误一旦犯下,就再也无法挽回,就像那些被篡改的血字,永远留在了时光里,提醒着人们:仇恨只会带来毁灭,而勇气和坦诚,才是救赎的开始。
六、未寄出的信
警车的鸣笛声渐渐消失在山路尽头,旅馆前的空地上只剩下散落的脚印和几片被风吹落的樱花。柯南蹲下身,指尖拂过地面的泥土——那里还残留着岛崎裕二奔跑时留下的鞋印,边缘被露水浸得有些模糊。
“在想什么?”夜一递过来一瓶热牛奶,瓶身的温度透过指尖传来。
柯南接过牛奶,目光落在旅馆二楼的窗口——那是妙子和岛崎的房间,窗帘还拉着,像个不愿醒来的梦。“你说,”他轻声问,“如果当年杉山老先生没有自杀,妙子会不会不一样?”
夜一靠在樱花树旁,看着初升的太阳把云层染成金红色:“过去的事,没有如果。就像你永远不能回到被灌下毒药的那天。”
灰原从旅馆里走出来,手里拿着一个信封:“在妙子的抽屉里找到的,没有寄信人,也没有收信地址。”
信封上印着神社的朱印,封口处还沾着一点干涸的樱花粉。柯南拆开信封,里面是张泛黄的信纸,字迹娟秀,却带着明显的颤抖:
“杉山爷爷,对不起。那天我不该帮安西他们望风,更不该在你发现后保持沉默。我每天都在神社的石灯笼旁放一块和果子,就像你以前总给我们分的那样。明天我就要结婚了,岛崎他很好,可我总觉得,不配拥有幸福……”
信纸的边缘有几处褶皱,像是被泪水打湿过。柯南想起昨晚在神社看到的石灯笼,底座上果然放着一块包装精致的和果子,糖纸在风里轻轻颤动。
“她一直在赎罪。”小兰不知何时站在身后,眼眶红红的,“只是用错了方式。”
毛利小五郎打着哈欠走出来,手里还攥着半块没吃完的寿司:“你们都站在这里干嘛?快上车了,洋子小姐的车已经在路口等着了。”
柯南把信纸折好,放回信封,轻轻放在神社的鸟居下。阳光穿过鸟居的缝隙,在信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像是给这段未说出口的道歉,盖上了时间的邮戳。
车开上山坡时,柯南回头望去,看到旅馆的工作人员正在摘下妙子和岛崎的订婚海报。海报上的两人笑得眉眼弯弯,背景里的樱花树开得正盛。海报被卷起来的瞬间,露出了后面的墙壁——那里还贴着几张剧组的合照,妙子站在角落,手里拿着针线,正给岛崎的戏服缝补袖口。
“柯南,看这个!”小兰举着手机跑过来,屏幕上是冲野洋子刚发的推特,配着张照片:照片里,安西守男的限量款手表被放在神社的供桌上,表盘的闪电标志正对着鸟居,像是在向谁忏悔。配文是:“有些错误,需要用一生来偿还。”
柯南看着照片,突然笑了。他想起夜一刚才的话,或许过去真的没有如果,但至少,未来还有机会——比如查清黑衣组织的真相,比如看着小兰穿上婚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