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
没过多久,夜一也醒了,手里拿着三个饭团——酒店早餐还没好,他去后厨找师傅要的,海苔包着金枪鱼馅,还冒着热气。
“给,”他把一个递给灰原,“金枪鱼是早上刚钓的,新鲜。”
灰原接过来时,指尖碰到他的手,这次两人都没躲。柯南在旁边啃着饭团,突然觉得朝阳有点太晃眼,不然怎么会觉得脸颊发烫。
早餐是和式定食,腌梅子配白粥,还有烤得酥脆的鲑鱼。小五郎昨晚喝多了,现在还在打哈欠,面前的粥已经喝了三碗。高熊聪史说要去酒造安排送酒的事,提前离开了,临走前塞给夜一一个布包,说是给灰原的东西。
夜一趁小五郎不注意,把布包递给灰原:“聪史先生给的,说是你可能会喜欢。”
灰原打开一看,里面是本线装的《清酒酿造古法》,封面上有高熊家的印章,内页还有手写的批注。她翻到其中一页,上面画着樱花形状的酒曲模具,旁边写着“令和三年春,与小哀姑娘共观”。
她的手指顿在批注上,忽然想起昨天在酒造仓库里,她随口说对传统酒曲模具感兴趣,没想到高熊聪史记在了心里。
“这太贵重了……”
“聪史先生说,这本书在酒造放了三十年,没人看得懂,不如给懂的人。”夜一笑着说,“他还说,下次你来,可以教你做酒曲。”
灰原没说话,把书小心地放进书包,指尖划过封面的印章时,轻轻按了按。
六、归途的陶坛与未尽的话
返程前,高熊聪史让人把一坛二十年的陈酿搬到了车上。陶坛比昨天的新酒坛更大,红布封着坛口,还系了根红绳,像个沉甸甸的红包。
“毛利先生,这个您可得慢慢喝,”高熊聪史拍着坛身,“这是我父亲那辈酿的,全酒造就剩这一坛了。”
小五郎笑得合不拢嘴,非要自己抱着坛子上车:“放心!我肯定每天只喝一小杯!”
小兰在旁边翻了个白眼:“爸爸上周也是这么说的,结果三天就喝完了一整瓶。”
众人笑着道别,商务车驶离酒店时,柯南回头看了一眼,看到高熊聪史还站在门口挥手,夜一的陶坛样品和北麓米袋子放在旁边,像两个等待被带走的春天。
车驶过跨海大桥时,小五郎已经抱着酒坛打起了呼噜。小兰靠在窗边看风景,手里翻着夜一给的酒造宣传册,上面印着新包装的“月之滴”,樱花图案旁边有行小字:“匠心不灭,温柔永存”。
夜一正在给灰原讲北麓米的特性:“这种米的吸水率比普通稻米高15%,发酵时需要多放3%的水,不然会太干……”
灰原认真听着,偶尔点头,手里还在翻那本《清酒酿造古法》。柯南忽然发现,她的书签换成了片樱花花瓣,夹在讲酒曲发酵的那一页。
“对了,”夜一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从包里掏出个小盒子,“这个给你,柯南。”
是盒鳗鱼形状的和果子,粉白相间,和温泉酒店那次的羊羹很像。柯南眼睛一亮:“谢啦!我就知道你记得!”
夜一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转头时对上灰原的目光,两人都笑了笑,没说话。
车窗外的海风吹进来,带着高熊酒造的酒香,混着车里的和果子甜味,像把整个鹿儿岛的春天都装进了商务车。小五郎的呼噜声、小兰翻宣传册的沙沙声、夜一讲酿酒的声音、灰原翻书的声音,还有远处海浪拍岸的声音,混在一起,像首温柔的歌。
柯南靠在座椅上,看着窗外渐渐远去的海岸线,忽然觉得,所谓的度假,或许不只是看风景,而是和这些人一起,在海风里分享饭团,在露台上看日出,在晚宴席上藏起小小的心意。
就像高熊酒造的“月之滴”,经过改良,留下最纯的甘甜;就像这次的案件,风波过后,留下的是更紧密的联结。
他看向夜一和灰原——夜一正在给灰原指着宣传册上的樱花图案,灰原的手指轻轻点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