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你配合。”
鹭沼昇还想说什么,鹈饲恒大拉了他一把,摇摇头:“既然是配合调查,那就检查吧,清者自清。”
天野柬也没有反对,只是默默地把手提箱放在地上,打开了锁扣。
检查行李的过程很快,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物品。鹈饲恒大的公文包里全是文件和笔记本电脑,鹭沼昇的双肩包里只有几件t恤和一本漫画,天野柬的手提箱里则放着几件换洗衣物、化妆品,还有一本摄影杂志。
搜身也一无所获。三人身上除了手机、钱包等随身物品,没有任何可能作为凶器的东西——没有绳子,没有围巾,甚至连尖锐的发夹都没有。
“看吧,我说了不是我们,”鹭沼昇整理着自己的衣领,语气里带着几分嘲讽,“现在可以证明我们是无辜的了吧?我看你们还是赶紧找找别的线索,别在这儿浪费时间。”
目暮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如果这三个人都没有携带凶器,那凶手会是谁?凶器又藏在哪里?总不能是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了吧?他看向新一,发现少年正蹲在地上,手指轻轻拂过刚才发现划痕的门框,眼神专注得像是在解一道复杂的数学题。
“新一,有什么发现吗?”目暮忍不住问。
新一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站起身,目光重新落在三位嫌疑人身上,像是在审视一件艺术品。他的视线在鹭沼昇张扬的黄色头发上停留了一秒,又扫过鹈饲恒大一丝不苟的西装,最后定格在天野柬身上——她正低着头,双手交握放在膝盖上,左手的指甲深深掐进了右手的掌心,指节泛白。
三、钢丝与证词的裂痕
夜一的声音很轻,像一片羽毛落在新一耳边,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哥,你有没有想过,凶器可能不是常规的绳子或围巾?”
新一抬眼,对上弟弟清澈却锐利的目光。他瞬间明白了夜一的意思——刚才搜身时,他们都忽略了一种女性特有的、兼具柔软与坚韧的物品。
“兰,”新一转向站在一旁的兰,语气尽量自然,“你知道……女性胸罩里的钢丝,硬度大概是多少吗?”
兰的脸颊倏地染上绯红,下意识地看向天野柬。那位始终低垂着头的女士,肩膀几不可察地瑟缩了一下。兰定了定神,轻声道:“那种钢丝很细,但韧性很强,平时弯折后能迅速回弹,要是……要是用巧劲绷紧,或许能……”
话音未落,天野柬突然抬起头,墨镜彻底滑落,露出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你什么意思?难道你怀疑我?”她的声音尖利,带着被戳破伪装的慌乱。
“我们只是在分析可能性。”新一的语气依旧平静,目光却如手术刀般剖开她的镇定,“你说半小时前去找空乘拿晕机药,那位空乘能证明你当时确实不舒服,但她能证明你拿完药就回座位了吗?”
夜一适时递上笔记本:“根据空乘回忆,你拿药的时间是晚上8点17分,而法医推断的死亡时间是8点到8点半之间。这段时间,有位乘客在8点22分看到你在后舱徘徊,手里好像攥着什么东西。”
“那是……那是我找洗手间!”天野柬的呼吸开始急促,“飞机上的洗手间都有人,我不过是多走了几步!”
“是吗?”新一俯身指向门框上的划痕,“这个痕迹,经医生初步判断,和某种细韧物体的摩擦痕迹吻合。而你风衣口袋里的晕机药包装,边缘有一道极浅的勒痕——你拿药时应该是攥得太紧了吧?”
鹈饲恒大突然开口:“我想起一件事,登机前我看到天野小姐在候机厅补妆,她当时换了一件风衣,之前穿的那件米色外套没带上飞机。”
“那又怎样?”天野柬的声音开始发颤。
“不怎样。”新一走到她面前,目光落在她颈间的相机吊坠上,“只是觉得奇怪,你说和大鹰不熟,却戴着和他同款的吊坠。而且他相机里最后一张模糊的照片,放大后能看到机翼反光里有个米色的影子——和你那件没带上飞机的外套颜色很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