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一下,眼底却藏着后怕:“下次再敢这么逞强,我就把你的侦探徽章扔进东京湾。”他帮新一整理好皱巴巴的衬衫,“博士说这版解药有应激反应,情绪波动或体力透支都会加速失效,你倒好,又查案又追凶,简直是在挑战极限。”
新一挠了挠头,露出无奈的笑:“当时没想那么多。”他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还有些僵硬的关节,“兰还在等我,得赶紧回去。”
“急什么,”夜一按住他,“再等五分钟,让药效稳定点。”他从背包里掏出一面小镜子,“看看你的脸,还有点发白,别回去被兰姐看出破绽。”
新一接过镜子,里面的少年脸色苍白,眼下有着淡淡的青黑,但轮廓已经彻底变回了工藤新一的模样。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些:“好了,走吧。”
两人悄悄走出设备间,沿着消防通道往下走。夜一突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个小盒子递给他:“这个带上,博士说含在嘴里能快速缓解药效波动。”里面是几颗薄荷糖大小的药片,裹着甜甜的糖衣。
新一笑了笑,把盒子揣进兜里:“你倒是什么都备着。”
“谁让我有个总让人操心的哥哥。”夜一挑眉,推开餐厅后台的门。
五、未凉的咖啡与重燃的暖意
了望餐厅的灯光依旧璀璨,却像被蒙上了一层薄纱,显得不真切。新一整理了一下衬衫领口,深吸一口气,推开通往大厅的门。
靠窗的位置空荡荡的,只有那杯柠檬水还放在桌上,冰块已经融化了大半,杯壁凝着细密的水珠。新一的心猛地一沉,快步走过去,却在桌角看到了一只米白色的手提包——是兰的。
“兰?”他环顾四周,目光最终落在露台的方向。
推拉门被拉开一条缝,晚风卷着栀子花香钻进来。毛利兰背对着他站在露台上,手肘撑在栏杆上,手里捏着那串珍珠项链,月光在她肩头织成一层银纱。她的肩膀微微耸动,像被风吹动的蝴蝶翅膀。
新一的脚步顿住了,喉咙里像堵着棉花。他能想象出她的表情——一定是咬着嘴唇,眼眶红红的,却倔强地不肯让眼泪掉下来。每次他突然消失时,她都是这副模样,像被遗落在原地的向日葵,在等待中慢慢垂下花盘。
“兰。”他轻轻开口,声音在晚风中有些发飘。
兰的肩膀猛地一颤,缓缓转过身。月光照亮了她的脸,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像沾了露水的花瓣。看到他时,她愣住了,嘴唇动了动,却没说出话来。
“抱歉,去处理了点事。”新一走到她身边,栏杆上的凉意透过衬衫渗进来,“让你担心了。”
兰摇摇头,突然扑进他怀里,双手紧紧环住他的腰,力气大得像怕他再次消失。“你去哪了?”她的声音闷闷的,带着浓重的鼻音,“我以为……我以为你又像以前那样……”
“不会的。”新一收紧手臂,感受着她温热的体温和颤抖的身体,“我答应过你,不会再随便消失了。”他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指腹穿过柔顺的发丝,“对不起,让你等了这么久。”
兰把脸埋在他的胸口,眼泪浸湿了衬衫的布料,带来一片温热的湿意。“我不是在怪你……”她吸了吸鼻子,“我只是害怕……害怕刚才的凶手伤到你,害怕你又要离开……”
“傻瓜。”新一低头,在她发顶轻轻吻了一下,像对待易碎的珍宝,“我可是名侦探,没那么容易被打倒。”
兰被他逗笑了,带着哭腔的笑声像风铃般清脆。她抬起头,用手背擦了擦眼泪,眼眶红红的,却亮得像落满了星星:“那名侦探先生,现在可以陪我把晚餐吃完了吗?我的惠灵顿牛排还没动呢。”
“当然。”新一笑着牵起她的手,指尖传来温热的触感,“不仅要吃牛排,还要点你最爱的熔岩巧克力蛋糕。”
回到座位时,侍者正准备收走冷掉的牛排。新一连忙拦住:“麻烦再上两份惠灵顿牛排,要七分熟,再加一份熔岩巧克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