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走廊的尽头有扇红色的门,门框上还残留着破门时的裂痕。推开门的瞬间,柯南闻到一股灰尘和霉味混合的气息,房间很大,左侧的墙被涂成了刺眼的红色,像凝固的血。房间中央放着两把椅子,一把刷成白色,一把涂成黑色,椅子腿都被牢牢钉在地板上,白色椅子对着红色墙壁,黑色椅子背对着墙。
明石周作的遗体已经被运走,地上用白色粉笔画着人形轮廓,能看出他是坐在黑色椅子上死去的,头歪向红色墙壁,嘴角带着诡异的笑。
“死因是饥饿。”由衣的声音有些沉重,“法医说,他至少被关了一周,活活饿死的。门窗都是从里面锁死的,像是密室。”
“饿死?”小兰捂住嘴,“怎么会……”
“更奇怪的是这个。”敢助指向红色墙壁,上面用白色粉笔写着一行歪歪扭扭的字:“赤と白と黒,六つの星は一つに。”(红与白与黑,六星归一)。
柯南盯着红色墙壁和黑白椅子,陷入沉思。红色墙壁、黑白椅子、饥饿致死……这些元素之间一定有关联。他注意到白色椅子的坐垫上有磨损的痕迹,像是经常有人坐,而黑色椅子的腿上缠着细铁丝,铁丝的另一端埋在墙里。
“希望之馆的六个人,以前经常在这个房间聚会。”由衣解释道,“小桥葵去世后,明石先生就把自己锁在这里,说是要完成葵未完成的画。”
夜一站在红色墙壁前,用手指蹭了蹭墙面的颜料:“这颜料是新涂的,不超过一个月。”他又蹲下身,看着黑色椅子的腿,“铁丝是导电的。”
灰原走到窗边,推开积灰的窗户,外面是陡峭的山坡:“密室是假象,从这里可以用绳索爬下去,但窗台上没有脚印,说明不是从这里逃的。”
这时,一个穿着警服的高大男人走进来,戴着金丝眼镜,气质儒雅,正是诸伏高明——他是新野署的警察,也是敢助和小桥葵的老同学,这次的案发现场就是他发现的。
“毛利先生,”高明推了推眼镜,目光落在柯南身上,微微点头,“现场有个细节很奇怪,明石先生的手里攥着半支红色粉笔,像是死前还在写字。”
柯南的目光扫过房间:红色墙壁、黑白椅子、六星归一……突然,他注意到白色椅子正对着的红色墙壁上,有块颜料的颜色比别处浅,像是被什么东西挡住过。
“诸伏警官,”柯南仰起头,用稚嫩的声音问,“这里以前是不是挂过画?”
高明愣了一下,随即点头:“没错,小桥葵的代表作《六星图》以前就挂在这里。明石先生说,那是葵用生命画的最后一幅画,三年前葵去世后,他就把画收起来了。”
“《六星图》?”柯南眼睛一亮,“画的是什么?”
“据说是六颗星星围着一轮红日,”由衣回忆道,“葵说,六颗星代表希望之馆的六个人,红日是他们的梦想。”
夜一突然指向黑色椅子:“你们看,椅子腿的铁丝连接着墙里的电线,这面墙后面是配电室。”他走到墙角,用手指敲了敲,“是空的。”
敢助皱眉:“你的意思是……”
“明石先生不是被饿死的,”夜一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他是被囚禁在这里,有人用铁丝通电,让他不敢离开黑色椅子——一旦站起来,就会触电。而白色椅子是安全的,但他为什么不坐?”
柯南恍然大悟:“因为白色椅子对着红色墙壁,墙上有他不能看的东西!”
三、四位房客的证词
诸伏高明带着众人来到客厅,希望之馆的其他四位房客已经在那里等候。他们都已年过五十,头发染了风霜,却仍能看出年轻时的俊朗。
翠川尚树穿着沾满油渍的夹克,手指粗糙——他现在是当地的音乐老师,据说三年前因为一场车祸伤了手,再也不能作曲。他看到众人进来,只是点了点头,目光落在窗外,像是在听风里的声音。
山吹绍二穿着沾满石膏的围裙,袖口还沾着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