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治被吃得干干净净,空果酱瓶堆在水槽里,空气中弥漫着黄油和蓝莓的香甜味道。这大概就是柯南一直想守护的东西——平凡又温暖的日常,比任何案件和谜团都要珍贵。
六、伦敦的晚餐与药效的警报
伦敦的傍晚带着典型的雾都湿气,贝克街附近的老式路灯早早亮起,昏黄的光晕在湿漉漉的石板路上晕开一片温暖。工藤新一扶着酒店走廊的雕花栏杆,脚步有些虚浮,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
“怎么了新一?脸色好差。”小兰走在他身边,担忧地伸手想探他的额头,“是不是太累了?”
“没事。”新一偏头躲开她的手,强装镇定地笑了笑,“大概是有点时差反应,刚才在研讨会听了太多陈年旧案,脑子有点晕。”他的指尖冰凉,紧紧攥着西装袖口——手腕上的皮肤已经开始泛起熟悉的刺痛感,那是解药即将失效的征兆。
夜一不动声色地从后面跟上,手肘轻轻撞了撞新一的胳膊,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去洗手间,快。”他眼角的余光扫过走廊尽头的指示牌,“我去拖住小兰和博士。”
阿笠博士正拿着相机对着墙上的油画拍照,嘴里念念有词:“这画的笔触有点像莫奈,不过色调更暗……”
“博士,你看那盏吊灯是不是很特别?”夜一突然指着天花板,成功吸引了博士的注意力。小兰也好奇地抬头望去,新一趁机转身快步走向洗手间。
推开厚重的橡木隔间门,新一立刻反锁上门,背靠着冰冷的瓷砖墙大口喘气。喉咙里涌上一阵熟悉的灼烧感,视线开始模糊,身高带来的压迫感正在快速褪去——衣服变得松垮,袖口空荡荡地晃荡着,皮鞋里的脚仿佛瞬间缩小了一圈。
“该死……”他咬着牙从西装内袋摸出夜一给的金属盒,手指因为虚弱而微微颤抖。打开盒子,里面静静躺着两粒白色药片,正是备用解药。他干咽了一口唾沫,将药片塞进嘴里,苦涩的味道瞬间在舌尖炸开。
药效发作的痛苦比想象中更剧烈,骨骼像是被重新拼接,肌肉在皮肤下抽搐。新一蜷缩在隔间角落,死死咬住领带才没发出声音。不知过了多久,那种撕裂般的疼痛终于缓解,他颤抖着站起身,对着隔间门上的小镜子整理衣服——幸好夜一准备的西装是可调节松紧的款式,稍微收紧腰带就能勉强合身。
镜子里的少年重新变回了工藤新一的模样,只是脸色依旧苍白,额前的碎发被冷汗濡湿,贴在皮肤上。他深吸一口气,用冷水拍了拍脸颊,努力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些。
“好了吗?”夜一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嗯。”新一打开门,看到夜一站在洗手台前,正假装整理袖口,“没出什么岔子吧?”
“小兰问了你两次,我说你大概是吃坏了肚子。”夜一递过来一包纸巾,“擦擦汗,别露馅。”他顿了顿,补充道,“博士还在研究那盏吊灯,一时半会儿走不了。”
新一接过纸巾擦了擦额头,镜子里的两人身高相仿,眉眼间有着微妙的相似,只是夜一的眼神更沉静些。“谢了。”他低声说,心里有些庆幸有这样一个弟弟在身边——换作别人,恐怕早就被他这反复变来变去的样子吓傻了。
“走吧,再不去小兰该起疑了。”夜一拍了拍他的肩膀,“记得少说话,省点力气。”
两人并肩走出洗手间,走廊里的小兰正踮着脚尖看墙上的老照片,看到他们出来立刻转过身:“新一,你没事吧?脸还是很白。”
“真的没事,可能是刚才有点低血糖。”新一努力挤出自然的笑容,“我们去吃饭吧,我饿死了。”
酒店餐厅藏在一座玻璃穹顶下,暮色透过玻璃洒进来,在餐桌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侍者引着他们走到靠窗的位置,窗外就是贝克街的街景,远处的大本钟隐约可见。
“这里的焗蜗牛很有名哦。”小兰翻开菜单,眼睛亮晶晶的,“新一,你要不要尝尝?”
新一的胃还在因为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