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吗?”
灰原的指尖在房卡边缘轻轻摩挲,没再说话。电梯上升的失重感里,她仿佛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比平时快了半拍。
同一时间,酒店大堂的另一端,毛利小五郎正被兰半推半拽地往里走。“兰啊,好好的周末待在家里喝酒多好,来这种地方干嘛?”他一脸不情愿地整理着领带,这套西装还是兰昨天硬逼着他穿上的。
“爸,你就当陪我嘛。”兰笑着把他往电梯口带,眼角的余光瞥见妃英理正站在前台登记,立刻拉了拉小五郎的袖子,“快看,是妈妈!”
毛利小五郎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正好对上妃英理看过来的目光。两人同时愣了一下,随即默契地别过头,耳根却都悄悄红了。
“英、英理?你怎么会在这里?”小五郎清了清嗓子,努力摆出镇定的样子。
“工作。”妃英理言简意赅,转身接过房卡,径直走向另一部电梯。兰在后面看得着急,刚想追上去,就被小五郎拉住了:“别管她,那女人肯定又在找我麻烦。”
兰无奈地叹了口气,看着父母各自走进电梯,心里暗暗祈祷这次旅行能有转机。
午后的阳光透过18楼的落地窗,在地毯上投下菱形的光斑。灰原站在阳台的藤椅旁,手里捧着一杯热可可,看着楼下泳池里追逐嬉戏的孩子。夜一从浴室出来,头发上还滴着水,手里拿着两条毛巾,递了一条给她:“刚洗好的,用这个擦手。”
毛巾上带着淡淡的柠檬香,是酒店特供的洗护用品味道。灰原接过来搭在手腕上,目光落在夜一敞开的领口处——那里有一道浅浅的疤痕,是上次在剧场追嫌犯时被铁棍擦伤的。“伤口还疼吗?”她突然问。
夜一低头看了一眼,不在意地笑了笑:“早好了,服部叔叔说这是男子汉的勋章。”
灰原轻哼一声,转身走回房间:“幼稚。”话虽如此,嘴角却悄悄弯了弯。
两人正准备出门去餐厅吃午饭,走廊里突然传来一阵争执声。一个穿着米白色套装的女人站在1803号房门口,对着手机大声说着什么:“我不管!你自己做的事自己承担,别想拉我下水!”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挂了电话后,靠在墙上用力抹了把脸。
“是赤木夫人。”夜一低声对灰原说,“昨天查酒店入住名单时看到过,她先生是做医疗器械生意的。”
灰原点点头,认出这就是妃英理要见的客户。两人没再多看,转身往电梯口走,身后传来房门关上的轻响。
餐厅里,兰正拿着菜单给小五郎推荐菜品,眼角的余光瞥见夜一和灰原走进来,立刻笑着招手:“夜一,灰原,这里!”
两人走过去坐下,刚点完餐,就看到妃英理端着餐盘走了过来。“妈,这边!”兰连忙起身让座。
妃英理看了眼坐在对面的小五郎,皱了皱眉,还是拉开椅子坐了下来。“好巧,你们也在这里。”她的目光扫过夜一和灰原,最终落在兰身上,“你爸呢?没跟你一起?”
“我在这儿呢!”小五郎不满地哼了一声,“英理,你少装模作样,不就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谁有空看你笑话。”妃英理拿起刀叉,“我是来工作的。”
眼看两人又要吵起来,兰赶紧打圆场:“对了妈,你不是说下午要见客户吗?在哪个房间呀?”
“1803。”妃英理切着牛排,语气平淡,“她先生刚好也在这栋楼开会,顺便一起谈谈。”
正说着,餐厅门口传来一阵骚动。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快步走进来,四处张望着,看到妃英理时眼睛一亮,快步走了过来:“妃律师,抱歉来晚了,路上有点堵车。”他正是赤木量子的丈夫,赤木雄一。
“赤木先生。”妃英理放下刀叉,“你太太在房间等你,我们约了两点谈离婚协议的事。”
赤木雄一的脸色僵了一下,随即挤出笑容:“是是,我这就上去找她。”他转身往电梯口走,脚步却有些慌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