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上个月,我在丈夫的手机里看到他和梶本美咲的聊天记录……那些话不堪入目,他们甚至在我和梶本先生面前装成普通朋友。”
柯南想起储藏室里有沢嗣郎攥着的半张照片,那上面的女人侧脸,确实和梶本美咲有些相似。
“我去质问他,他却说只是逢场作戏,还骂我小题大做。”有沢悠子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那天在料理店,你们提到梶本美咲出了车祸,他居然还假惺惺地说惋惜……我看着他那副嘴脸,就觉得恶心!”
她突然激动起来,指着储藏室的方向:“我把他骗进储藏室,说有东西要给他看——就是那张他和梶本美咲的合照。他恼羞成怒,想抢过去销毁,我们打了起来……我顺手拿起旁边的柔道黑带,缠在他脖子上时,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他不配活着,不配玷污我偶像的名声!”
妃英理静静地听着,笔记本上的字迹停在“动机”一栏,笔尖悬了很久才落下:“所以你谎称他被跟踪,伪造现场,都是为了掩盖真相?”
“是。”有沢悠子擦干眼泪,眼神变得空洞,“我知道瞒不了多久,但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丈夫是个背叛家庭的人,更不想让梶本先生知道他的妻子……”她没再说下去,只是望着窗外,东京塔的灯光在她眼里碎成一片光斑。
这时,小兰的手机又响了,这次她直接按了免提。毛利小五郎的声音带着点醉意,从听筒里炸出来:“英理!我早跟你说过,那个女人有问题!她训练时膝盖上的伤根本不是擦伤,是被垫子磨的——哪有人买创可贴要跑那么远?还有啊,有沢嗣郎上周就跟我抱怨过,说他老婆最近看他的眼神像要吃人……”
妃英理挑眉看向柯南,眼里带着点“果然如此”的无奈。柯南憋笑憋得肩膀发颤——看来毛利大叔这次没吹牛,他是真的察觉到了不对劲。
“爸!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不早说?”小兰又气又笑。
“嘿嘿,这不是想让你妈多动动脑子嘛。”毛利小五郎的声音含糊起来,“我这就过来,顺便带瓶好酒……庆祝破案!”
电话挂断后,公寓里一片安静。有沢悠子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襟,朝妃英理鞠了一躬:“我跟你们去警局。”她的脚步很稳,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麻烦告诉梶本先生……对不起,给他添麻烦了。”
七、柔道馆的黄昏
警车再次驶来的时候,夕阳正把天空染成琥珀色。有沢悠子被带走时,回头看了一眼柔道馆的方向,眼神复杂。柯南注意到,她的运动服口袋里,露出半截梶本创的比赛门票,边角已经被摩挲得发卷。
“偶像有时候就像滤镜。”灰原望着警车远去的背影,轻声说,“滤镜碎了,剩下的可能只有碎片。”
夜一收起手机:“梶本创那边,警方会去沟通,但不会提及他妻子的事。”他顿了顿,“或许这样,对有沢悠子来说,也算保留了最后一点念想。”
妃英理合上笔记本,指尖在封面上轻轻敲击:“走吧,去吃点东西。”她看了眼腕表,“某人说要带好酒来,总不能让他自己喝。”
一行人走出公寓时,晚风带着凉意拂过脸颊。柔道馆的方向传来训练的呼喝声,年轻人们正在垫子上摔打,汗水浸透了他们的运动服,却浇不灭眼里的热情。
柯南抬头看向天空,星星已经开始闪烁。他想起有沢悠子柜子里那件洗旧的运动服,想起她提到梶本创时眼里的光,突然觉得,有些崩塌或许早已注定——当崇拜变成偏执,当爱变成怨恨,再坚固的信仰,也会在某个瞬间,碎得像柔道馆地砖上的荧光。
小兰正拉着妃英理讨论晚餐吃什么,夜一和灰原跟在后面,低声说着什么。柯南小跑几步追上他们,晚风掀起他的衣角,带着柔道馆特有的、混合着汗水与青春的气息。
晚风卷着零星的雨丝掠过街角,工藤夜一忽然停住脚步,目光落在对面一栋亮着暖光的建筑上。酒店的招牌用磨砂玻璃拼出“月影”二字,雨珠落在玻璃上,晕开一片朦胧的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