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尺码和监控里的雨靴不符。”
夜一推开卧室门,里面的衣柜敞开着,挂着几件女士连衣裙,抽屉里还有口红和粉底液。“这不是男人的房间。”他拿起一支口红,膏体上的唇印很新,“主人应该是位女性,而且今天回过家。”
突然,浴室传来滴水声。高木壮着胆子推开门,里面的瓷砖擦得锃亮,镜子上蒙着层薄雾,像是刚有人用过。洗手台上放着瓶薰衣草味的沐浴露,和布料上的香味一致。
“有人在这里洗过澡。”灰原看着排水口的毛发过滤器,“里面有长短两种头发,短的是男性,长的……和刚才的受害者发质相似。”
柯南的目光落在洗衣机上。滚筒里塞着件黑色连帽衫,口袋里掉出张揉皱的收据——是附近五金店的,昨天下午买了把榔头和防锈漆。
“找到凶器了!”千叶在阳台的工具箱里翻出个黑色布袋,打开一看,里面果然是把生锈的榔头,锤头沾着点暗红色的痕迹。
目暮警官戴上手套拿起榔头:“送去化验!高木,查307室的住户信息——”
话没说完,卧室里传来“咚”的一声闷响。众人冲过去,只见夜一蹲在床底,拖出个穿黑色连帽衫的男人。他趴在地上,后脑勺有个钝器造成的伤口,已经没了呼吸。
连帽衫的兜帽被扯破,露出的头发是染过的栗色,发尾还带着点金色挑染。柯南注意到他的手指很细,指甲缝里有红色的甲油残留。
“这不是男人。”灰原翻开他的衣领,里面的标签是女士尺码,“是个留短发的女人。”
夜一检查了伤口:“凶器应该就是那把榔头,但伤口形状不对——榔头的接触面是平的,这里的伤口边缘有弧度,更像是被台灯底座打的。”他指向床头柜,那里果然少了盏台灯,电线还露在外面。
洗衣机突然发出“嘀”的一声,是烘干程序结束的提示音。高木打开滚筒,里面除了黑色连帽衫,还有条女士牛仔裤,裤脚沾着的泥渍和巷口的土壤成分一致。
“她就是榔头男?”千叶看着地上的尸体,“可为什么会被人杀了?”
柯南摸着下巴,目光扫过浴室的镜子。雾气散去后,隐约能看到镜面上有个用指腹画的叉,位置正好对着卧室的方向。
“她不是榔头男。”夜一调出公寓楼的入住记录,“307室的住户叫清水理沙,是家美甲店的店员,半年前开始独居。”他指着尸体手腕上的疤痕,“这是长期做美甲留下的化学灼伤,和记录吻合。”
灰原拿起桌上的手机,屏幕碎了,但还能看到最后一条通话记录——昨天下午五点,打给一家五金店,正是买榔头的那家。“她确实买了凶器,但未必是自己用。”
目暮警官看着眼前的一切,眉头拧成了疙瘩:“立刻联系清水理沙的家人!高木,查清楚她最近的社交关系,尤其是和长发女性的交集!”
就在这时,公寓楼的大门传来动静。管理员跑上来说,刚才有三个配送人员进出过307所在的楼层:“一个是宅配快递员,送的是个大箱子;一个是机车送货员,好像是送外卖的;还有个披萨外送员,手里拿着保温箱。”
“调虎离山?”柯南心里咯噔一下,“凶手杀了清水理沙,再让人假装配送员进来处理痕迹?”
夜一已经调出了电梯监控:“宅配员是下午两点来的,背着个半人高的纸箱,进了307室十分钟才出来,出来时箱子是空的。”
“机车送货员三点到的,手里拿着个便当盒,进去五分钟就走了,神色很慌张。”灰原放大画面,“他的雨靴鞋底没有锯齿纹,但裤脚沾着和洗衣机里一样的泥渍。”
披萨外送员是四点来的,保温箱是打开的,里面似乎没放披萨。他进去三分钟就离开了,离开时手里多了个黑色的垃圾袋。
“三个都有问题。”柯南看着监控里的时间线,“清水理沙的死亡时间初步判断是下午三点到四点之间,正好覆盖了他们进出的时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