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褪色的夕阳与急促的电话
镰仓的案件结束后,毛利侦探事务所暂时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毛利小五郎照旧对着电视里的冲野洋子犯花痴,毛利兰忙着准备晚饭,柯南则趴在桌上,假装写作业,实则在琢磨夜一那个神秘的“不明号码”到底是谁。窗外的夕阳把东京的天际线染成橘红色,楼下的街道渐渐亮起路灯,一切都显得慵懒而平和。
傍晚七点,事务所的电话突然尖锐地响起,打破了这份宁静。毛利小五郎不耐烦地接起电话,语气带着被打扰的不悦:“喂?毛利侦探事务所!什么事啊?”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沙哑而急促的声音,像是被砂纸磨过的木头:“是、是毛利小五郎先生吗?我……我有事情想委托您。”
“委托?”毛利小五郎来了精神,坐直身体,“说说看,是抓小三还是找宠物?本侦探可是很忙的!”
“都不是……”对方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我叫蒲生良造,我被警察怀疑杀了人,但我没有!我需要您帮我找到一个目击证人,证明我当时不在场……”
柯南的耳朵立刻竖了起来,悄悄放下铅笔,听着电话里的动静。
“杀人?”毛利小五郎皱起眉头,“你先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蒲生良造深吸一口气,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绝望:“半个月前,美术馆的立荣先生被人杀害了。警察查到我身上,因为五年前,那个立荣骗走了我所有的积蓄,我跟他有过节。他们说我有动机,但我真的没有杀他!案发那天晚上,我一直在地铁站里闲逛,可没有任何人能证明……”
“地铁站?那种地方人来人往,怎么会没人看见你?”毛利小五郎质疑道。
“那天是工作日的晚上,那一站又比较偏,加上我当时心情很差,一直在站台角落坐着……”蒲生的声音越来越低,“警察说我的不在场证明不成立,这半个月来,他们天天盯着我,邻居看我的眼神都像在看杀人犯……毛利先生,您是名侦探,您一定能帮我找到证人的,对不对?”
毛利小五郎摸着下巴,沉吟片刻。他对这种陈年旧怨引发的案件没什么兴趣,但“名侦探”三个字显然戳中了他的软肋。“哼,既然你这么相信本侦探,那就交给我吧!”他拍着胸脯保证,“说吧,案发时间是哪天几点?具体在哪个地铁站?”
“案发时间是7月15号晚上8点到10点之间,我在JR山手线的巢鸭站……”蒲生良造报出详细信息,语气里充满了恳求,“毛利先生,拜托您了,这是我唯一的希望了。”
挂了电话,毛利小五郎得意地对柯南和毛利兰扬了扬下巴:“看到没?本侦探的名声就是这么响!这种棘手的案子,也只有我能解决!”
“爸爸,你要认真一点啊,这可是关系到别人清白的事。”毛利兰叮嘱道。
“放心吧兰!”毛利小五郎信心满满,“明天我就去巢鸭站蹲点,不信找不到证人!”
柯南却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一个人在地铁站待两个小时,完全没有目击者,这本身就有些蹊跷。而且五年前的过节被翻出来,总像是有人刻意引导警方的调查方向。他看向窗外渐渐沉下去的夕阳,心里隐隐有种不安的预感。
二、消失的证人与逐日加深的绝望
接下来的几天,毛利小五郎果然雷打不动地去了巢鸭站。他拿着蒲生良造的照片,逢人就问7月15号晚上有没有见过这个人。地铁站的工作人员、小卖部的老板、经常在附近乞讨的流浪汉……他问了个遍,得到的答案却都是“没印象”、“记不清了”。
巢鸭站算不上繁华,傍晚时分人流量确实不多,加上那天是阴天,光线昏暗,没人注意到一个坐在角落的中年男人也情有可原。但毛利小五郎越是找不到线索,心里就越焦躁,尤其是每天晚上准时响起的电话,更像催命符一样压得他喘不过气。
“毛利先生,有进展吗?”蒲生良造的声音一天比一天沙哑,带着浓重的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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