颗梅子干,酸得眯起眼睛,却也趁机掩饰了眼底的思索:“我在想,蒲生叔叔会不会早就知道静子阿姨认错人了?”他晃了晃手里的木珠,“你看这珠子磨得多光滑,肯定天天揣在手里摸。他要是真恨静子阿姨,怎么会把珠子补好?”
毛利兰若有所思:“说不定他一直在等机会解释?只是五年里,没人愿意听他说。”她看向河对岸的樱树,风一吹,新抽的绿芽轻轻晃动,“就像这珠子,掉了一颗都要找回来凑齐,人心里的结,是不是也该有个机会解开?”
几人往医生家去时,柯南注意到毛利小五郎把梅子干分成了三份,一份塞给兰,一份递给夜一,自己留了一份,嘴里还念叨着“这可是破案的重要道具”。夜一憋笑着跟灰原交换了个眼神,后者嘴角难得带上点弧度。
竹冈静子的主治医生是位头发花白的老大夫,听闻他们的来意,叹了口气从抽屉里翻出一本病历:“静子啊,是个可怜的姑娘。最后那周意识不清醒,却总抓着我的手说‘我认错人了,他会不会怪我’。”他指着病历上的字迹,“你们看,这是她清醒时写的,说那天在美术馆,她其实看到两个穿蓝夹克的人,一个沾着油漆印,一个手里捏着串木珠。只是警察问的时候,她脑子乱,只记得油漆印了。”
“那另一个人是谁?”毛利小五郎追问。
“不知道。”老大夫摇摇头,“但静子说,后来总在巢鸭站看到捏木珠的人,远远地看着她,却从不靠近。她想道歉,又怕对方不原谅……”
柯南突然想起蒲生日记里的一句话:“站台的风好冷,可看到她站在出口的样子,好像就不那么冷了。”原来那些年的徘徊,不是怨恨,是没勇气递出的手链,和没说出口的“没关系”。
离开医生家时,夕阳正把天空染成金红色。毛利小五郎突然一拍大腿:“我知道了!蒲生不是自杀!他是想去找静子道歉,却……”话说到一半,声音低了下去。
夜一指着远处的铁轨:“巢鸭站到镰仓的末班车是晚上十点半,蒲生的死亡时间刚好能赶上。他口袋里的地铁票根,说不定是要去静子的墓地。”
灰原默默打开蒲生的日记,最新一页写着:“明天去买束白菊吧,听说她喜欢。”字迹比之前工整了许多,像是终于卸下了什么重担。
七、墓地的白菊与未寄出的信
镰仓的墓地在山坡上,晚风吹得松针沙沙作响。竹冈伸一果然在这里,他蹲在静子的墓碑前,手里攥着那串补好的木珠,肩膀微微耸动。
“竹冈。”毛利小五郎走过去,把梅子干放在墓碑旁,“蒲生不是你杀的,对不对?”
竹冈抬起头,眼睛通红:“我找到他时,他手里就攥着这串珠子,说‘告诉静子,我从没怪过她’。他说要在这里等天亮,亲自跟她说……”他从怀里掏出封信,“这是他托我转交给静子的,我没敢拆开。”
柯南踮起脚尖,看到信封上写着“致静子”,邮票却没贴,显然从没打算寄出。毛利兰小心翼翼地拆开,轻声念了出来:
“静子小姐:
五年前在地铁站捡到你的手链时,我就想还给你。那天在美术馆看到你,本来想打招呼,却被警察拦住了。他们说我袭击立荣先生,我百口莫辩,只知道你一定很着急找这串珠子。
这些年总在巢鸭站看到你,想递过去,又怕你觉得我是故意接近。听说你生病了,我天天在医院附近转,却连探望的勇气都没有。
今天终于敢来见你了。珠子补好了,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蒲生良造”
念到最后,毛利兰的声音哽咽了。风卷起信纸的边角,像是有人在轻轻应着。柯南把那颗刻着“静”字的木珠放在墓碑前,和手链串在了一起。阳光穿过松树枝,在珠子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像极了五年前地铁站里的灯光。
竹冈伸一从包里拿出鲷鱼茶泡饭的便当:“静子总说这家的梅子干最好吃,蒲生……他大概也想尝尝吧。”他把便当分成两份,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