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偷偷抬眼瞄了新一一眼,正好对上他望过来的目光,两人像受惊的小鹿般迅速移开视线,空气里仿佛有粉色的泡泡在噼里啪啦地炸开。
阿笠博士推了推眼镜,笑着打圆场:“夜一真是人小鬼大,不过感情的事要慢慢来嘛。新一和兰还年轻,以后有的是时间考虑这些。”他说着给夜一使了个眼色,眼底藏着笑意——这孩子,倒是比新一本人还着急。
夜一却不依不饶,从座位底下拖出个小小的行李箱,翻出一叠画纸:“可是我都画好结婚请柬了呀。”他把画纸递到兰面前,上面用蜡笔画着两个歪歪扭扭的小人,男生穿着西装,女生穿着婚纱,旁边歪歪扭扭写着“新一”和“兰”的名字,背景是大本钟和东京塔的混合体。
兰看着那幼稚却充满诚意的画,心里的窘迫渐渐被一股暖意取代。她轻轻抚摸着画纸上新娘的头纱,指尖传来蜡笔的粗糙质感,眼眶突然有点湿润。其实从很久以前开始,她就偷偷幻想过这样的场景,只是从来不敢说出口。
新一也凑过来看,看到画里自己被画成了顶着侦探帽的火柴人,忍不住笑出了声,刚才的尴尬消散了大半。他指着画里男生手里的放大镜:“喂,为什么我要拿这个?”
“因为新一哥哥是大侦探呀,”夜一理直气壮,“结婚的时候也要带着放大镜,这样才能发现兰姐姐什么时候不开心,然后哄她笑。”
兰被这句话戳中了心窝,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她赶紧别过头看向窗外,飞机已经冲上云霄,伦敦的轮廓缩成了地图上的一块拼图,晨雾被远远抛在下方,阳光透过云层洒下来,在机翼上镀了层金边。
“兰姐姐,你是不是不喜欢?”夜一看出她的异样,声音低了下去,有点委屈,“那我再画一张,让新一哥哥拿花好不好?”
“没有,画得很好看。”兰连忙转过身,用手背擦了擦眼角,努力挤出个笑容,“谢谢你,夜一。”
新一看着她泛红的眼眶,心里突然涌上一股冲动。他想起昨晚在酒店房间里反复练习的话,深吸一口气,正要开口,却被毛利小五郎的鼾声打断了。这位名侦探不知什么时候又睡着了,口水差点流到杂志上。
兰看到父亲的样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刚才的伤感烟消云散。她拿出湿纸巾,小心翼翼地帮毛利小五郎擦了擦嘴角,动作温柔又熟练。新一看着她的侧脸,阳光勾勒出她柔和的轮廓,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心里突然变得无比安定。
“兰,”他鼓起勇气开口,声音比平时低了些,“刚才夜一的话……”
“哎呀,小孩子的话怎么能当真呢。”兰连忙打断,脸颊又开始发烫,拿起桌上的饮料单挡在脸前,“我、我去问问大家想喝点什么。”
她几乎是逃也似的起身,快步走向后排。新一看着她的背影,无奈地叹了口气,却没注意到兰走到过道拐角时,悄悄回头看了他一眼,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
夜一凑到新一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笨蛋哥哥,加油啊。”
新一瞪了他一眼,心里却有点感激这个小机灵鬼。如果不是夜一这么一闹,他恐怕还没勇气直面自己的心意。他摸了摸口袋里的网球,想起兰刚才看画时温柔的眼神,突然觉得,也许有些等待,真的快要迎来结果了。
兰端着饮料回来时,脸上的红晕已经褪去,只是眼神还有点闪躲。她把橙汁递给夜一,把咖啡递给新一,最后给自己拿了杯牛奶,全程没敢看新一的眼睛。
“兰姐姐,这个给你。”夜一突然从毛绒熊的口袋里掏出颗水果糖,粉红色的糖纸在灯光下闪闪发亮,“阿波罗说,吃了甜甜的糖,就会有甜甜的心情。”
兰接过糖,指尖碰到了夜一温热的小手,心里一暖:“谢谢你,夜一。”她剥开糖纸,把糖放进嘴里,草莓的甜味在舌尖弥漫开来,确实驱散了不少尴尬。
新一看着她微微鼓起的脸颊,像只偷吃的小松鼠,忍不住笑了。他拧开咖啡杯的盖子,轻轻推到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