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装服,手里拿着个木质钟摆,和夜一送给保科琉璍子的那个很像。
“你看,有人替你完成了未完成的钟摆。”灰原哀对着照片轻声说,“他还很懂时间,知道有些时间不用争分夺秒,慢慢走也很好。”
窗外的天慢慢亮了,东方泛起淡淡的鱼肚白。灰原哀合上图鉴,躺在床上,枕头底下的花瓣硌着后脑勺,像个温柔的提醒。
她想起夜一说的“明天见”,突然有点期待明天的到来。不是期待上学,也不是期待柯南的“挑战”,而是期待看到那个穿着校服的少年,站在教室门口,冲她笑,喊她“灰原姐姐”。
这种感觉很陌生,却不讨厌。像春天的第一缕风,像夏天的第一口冰汽水,像秋天的第一片落叶——悄无声息,却带着让人心动的力量。
灰原哀闭上眼睛,这次很快就睡着了。梦里有向日葵花田,有转动的钟摆,有个穿着小西装的少年,站在花田里对她笑,手里拿着片向日葵花瓣,说:“灰原姐姐,送给你。”
十二、晨光里的约定与未说出口的心意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夜一背着书包站在阿笠博士家的门口,手里捏着两片向日葵花瓣——一片是昨天捡到的,另一片是今早特意去米花公园摘的,带着露水的清香。
门开了,灰原哀走出来,穿着帝丹小学的校服,背着红色的书包。看到夜一,她的脚步顿了顿,耳尖微微发红。
“早。”夜一把其中一片花瓣递给她,露水沾在他的指尖,“这个给你。”
灰原哀接过花瓣,指尖碰到他的手,像触电似的缩了缩:“谢谢。”
“你的植物观察日记改好了吗?”夜一假装看她的书包,眼睛却偷偷瞟她的脸。
“嗯。”灰原哀把花瓣放进书包的侧袋,“多谢提醒。”
“不客气。”夜一的声音像颗糖,在空气里甜丝丝的,“柯南说今天要跟你‘没完’,你小心点。”
灰原哀笑了,眼睛弯成了好看的月牙:“他不是我的对手。”
两个人并肩往学校走,巷子里的猫伸了个懒腰,跳到围墙上,看着他们。阳光落在他们身上,把影子拉得很长,偶尔会碰到一起,像在悄悄牵手。
“对了,”夜一突然开口,“周末博士说要做柠檬蛋糕,你要不要来?”
“有时间的话。”灰原哀的声音很轻,却带着肯定的意味。
“那我让博士多买点柠檬。”夜一的脚步轻快了许多,像踩着快乐的音符,“他上次做的太酸了,我跟他说要放三倍糖。”
“还是放两倍吧。”灰原哀说,“太甜了对牙齿不好。”
“好,听你的。”夜一笑得像偷到糖的孩子。
走到校门口,柯南正站在樱花树下等他们,看到他们一起走来,眼睛瞪得像铜铃:“你们俩怎么一起到的?夜一,你是不是又跟灰原说我坏话了?”
“没有。”夜一憋着笑,“我们在说博士的柠檬蛋糕。”
“柠檬蛋糕?”柯南的注意力立刻被转移,“我也要吃!”
灰原哀看着吵吵闹闹的两个男孩,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她摸了摸书包侧袋里的向日葵花瓣,那里还留着露水的凉意,像个温柔的约定。
上课铃响了,三个孩子跑进教室。阳光透过窗户,落在课本上,落在他们的笑脸上,落在那片藏在书包里的向日葵花瓣上。
时间还在慢慢走,像保科琉璍子调慢了一秒的钟摆,像阿笠博士炖了很久的汤,像孩子们心里悄悄发芽的心意——不急不躁,却带着满满的期待。
也许明天,夜一会再叫她“漂亮的灰原姐姐”;也许下周,灰原会在柠檬蛋糕上,给夜一多加一颗草莓;也许很多年后,他们会想起这个清晨,想起巷子里的月光,想起那片藏在枕头下的向日葵花瓣,想起那些没说出口的话,像藏在时光里的糖,甜得恰到好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