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意外。”柯南的语气沉了下来,“你们布置好装置后,绪方其实并没有昏迷,他一直在挣扎。2点10分左右,天空突然打雷,闪电击中了大厦顶部的避雷针,电流通过金属护栏传导,恰好击中了正在阳台边缘挣扎的绪方——他当时可能正想取下掉在护栏上的眼镜,身体接触到了护栏。”
众人都愣住了。谁也没想到,竟然是雷电导致了绪方的死亡电流瞬间击穿了他的身体,他本能地剧烈抽搐,挣脱了半松的绳扣,像片断翅的鸟直直坠向地面。本田进听到雷声时冲去阳台,却被受惊的绪方撞得头磕护栏,就此失忆,只余下这场由恶意与意外交织的悲剧。
本田进被千叶警官反手扣住手腕时,还在喃喃重复着“雷声”“绳子”“绪方”这几个词,额角的伤口因为挣扎又渗出了血珠,顺着脸颊往下淌,像一条蜿蜒的红虫。目暮警官赶到时,看着这混乱的场面,重重叹了口气——又是少年侦探团卷入的案子,每次都像拆弹,惊险又棘手。
“先去医院。”目暮警官挥手示意高木扶本田进起来,自己则走到柯南身边,眉头拧成了疙瘩,“柯南,你们这几个孩子,下次能不能别总往危险里钻?”
柯南挠着头装傻:“我们只是刚好路过嘛。”心里却在快速复盘整个事件的细节——本多良平的驾照、本田进的设计图、雷电击中护栏的时间点,还有绪方办公室里那台被忽略的旧空调……总觉得哪里还有疏漏。
医院的消毒水味很浓,本田进坐在诊疗室的长椅上,任由护士用碘伏擦拭额角的伤口,眼神空洞地盯着地面。他偶尔会突然哆嗦一下,像是被雷声惊醒的惊鸟,嘴里冒出几句零碎的话:“绳子卡住了……他在骂……”
目暮警官坐在对面的椅子上,手里捏着笔录本,语气尽量放缓:“本田先生,你再好好想想,本多良平是怎么说服你做那个装置的?”
本田进的手指无意识地抠着长椅的木纹,指甲缝里还沾着水泥灰——那是他作为建筑工人的印记。“他说……绪方要拆我家的房子。”他的声音沙哑,带着刚从混沌中挣脱的滞涩,“我妈还在里面住着……他说只要吓吓绪方,让他不敢再逼债……”
“所以你就答应了?”
“我……我没想要他死。”本田进突然激动起来,被高木按住肩膀才慢慢平静,“我只是想让他知道,我们不是好欺负的……那个装置,我算过承重,就算绳子松了,也能吊够十分钟……足够他喊人帮忙了……”
他不知道的是,本多良平在他准备的绳子里,悄悄换了一段磨损的尼龙绳——那是从工地废料堆里捡来的,承重只有他计算的一半。更致命的是,绪方办公室的旧空调外机线路老化,雷雨天产生的感应电流顺着金属护栏传导,恰好击中了挣扎中的绪方,剧烈的抽搐让他瞬间挣脱了本就脆弱的绳扣。
这些细节,本田进不知道,他只记得自己听到雷声冲出去时,看到绪方像片叶子一样坠下去,而自己被什么东西猛地一撞,额头撞上护栏,再醒来时,手里就多了把扳手,面前站着冲过来的千叶警官。
“本多良平现在在哪?”目暮警官问。
“不知道。”本田进摇头,“他说事成之后会去老地方找我……就是工地后面的废弃仓库。”
警方很快包围了那间废弃仓库。仓库里堆满了生锈的钢筋和水泥袋,角落里有个临时搭起的木板床,上面扔着件和本田进同款的黑色连帽衫——本多良平显然在这里待过,却已经不见了踪影。
柯南跟着警察走进仓库时,注意到墙角有个被踩扁的易拉罐,上面还沾着点褐色的液体。他蹲下身闻了闻,是咖啡味,而且是附近那家“街角咖啡店”的招牌拿铁——本多良平果然去过他说的“有监控的咖啡店”,但监控显示,他只待了十五分钟就离开了,时间根本对不上他说的“和朋友聊天”。
“他在撒谎。”柯南对灰原哀低声说,“十五分钟足够他绕回大厦,在本田进不知情的情况下换绳子了。”
灰原哀点头,指着仓库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