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赶到时,寅仓修已经没了呼吸。他的脖子上有两个小洞,和清水早苗的死状一样,皮肤白得吓人。不同的是,他的手里攥着一片黑色的羽毛,像是从翅膀上掉下来的。
“是吸血鬼杀了他!”寅仓静尖叫着瘫坐在地,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他一定是发现了什么……那羽毛是吸血鬼的翅膀上掉的!我们都会死在这里!”寒风卷着落叶掠过尸体,那两个血洞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
四、群组讯息与次男之死
凌晨两点的钟声从塔楼传来,沉闷得像敲在每个人的心上。寅仓修的尸体被抬回大厅时,壁炉里的火星终于彻底熄灭,寒意顺着地板缝隙往上爬,连空气中的尘埃都仿佛冻住了。
“羽毛……黑色的羽毛……”寅仓静抱着膝盖缩在沙发角落,反复摩挲着那片从寅仓修手里取下的羽毛。羽毛边缘泛着油光,根部还沾着一点暗红色的碎屑,柯南用镊子夹起碎屑放在鼻尖轻嗅,隐约有铁锈和消毒水的味道。
“这不是鸟类的羽毛。”灰原哀凑过来,用随身携带的便携显微镜观察,“纤维结构是尼龙的,表面有层聚氯乙烯涂层,是人工合成材料——更像是某种滑翔翼或翼装的尾翼部件。”
服部平次蹲在尸体旁,指尖划过寅仓修脖子上的小洞,洞口边缘整齐得像被精密仪器钻过:“和清水早苗的伤口一致,凶器应该是同一把细长的金属针。但这次不一样,”他掀起寅仓修的衣领,“后颈有擦伤,像是被拖拽过。”
工藤夜一正检查大厅通往仓库的门,门锁有被撬动的痕迹,木屑散落一地。“仓库里少了一卷高强度尼龙绳和一个小型液压钳。”他指着门后的挂钩,“这里原本挂着两把钳子,现在只剩一把了。”
田中管家突然“扑通”一声跪坐在地,枯瘦的手抓着地毯边缘:“是家主……一定是家主回来了……”他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里布满血丝,“三年前夫人病逝,家主就变得不正常了,总说要‘让那些害了夫人的人付出代价’……”
“害了夫人?”兰扶住摇摇欲坠的田中,“夫人不是病逝的吗?”
“是病逝,但……”田中喉结滚动,“夫人有心脏病,需要特殊药物维持,半年前那批药突然断了货,找遍全城都没补上,夫人就是那时候……”他哽咽着说不下去,“家主那时候就说,是寅仓修和羽川条平搞的鬼,他们嫌夫人的药太贵,想早点分家产……”
柯南心里一动,转身冲向塔楼的棺材。服部平次立刻跟上,两人合力掀开棺盖——棺材底部果然有块活动的木板,掀开后露出黑漆漆的通道,一股潮湿的霉味扑面而来。“密道。”服部平次打开手机手电筒照下去,阶梯上有新鲜的脚印,“有人从这里走了。”
就在这时,羽川条平匆匆从外面进来,外套上沾着草屑,眼镜片上甚至有片枯叶。“我刚才去院子里检查了,”他喘着气,“没看到可疑人影,不过西边的围墙有处栏杆断了,像是被人撞开的。”
“是吗?”柯南盯着他的鞋跟,那里沾着的泥土里混着一点银白色粉末,和仓库里液压钳上的防锈漆碎屑一模一样,“羽川先生刚才去哪了?收到讯息后我们一直在大厅等,没见你出门啊。”
羽川条平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着顶灯的光:“我……我去了趟洗手间,别墅太大,绕了点路。”
“洗手间在东边,西边围墙离这里至少三百米,”工藤夜一突然开口,手里捏着个证物袋,里面是半片撕碎的标签,“仓库里少的液压钳,标签和这个吻合。而这种防锈漆,只有大阪的‘铁工堂’才卖,上个月羽川先生去大阪出差,正好去过那家店吧?”
羽川条平的脸色瞬间变得和寅仓修的尸体一样白。
五、密道里的对峙
密道比想象中长,阶梯陡峭得几乎垂直,手电筒的光束在潮湿的墙壁上晃动,照出满墙的霉斑和划痕。“这些划痕是新的,”服部平次摸着墙壁,“有人经常走这条路。”
灰原哀用荧光笔在墙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