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博士,你又把实验材料当零食了。”灰原哀无奈地指了指他嘴角的红薯渣,“先把这个拆了吧,线路都接反了。”
工藤夜一已经撸起袖子走进实验室,白色的实验台上堆满了齿轮和电线,角落里的烧杯还冒着粉色的泡泡。“这是上周的‘声控垃圾桶’?”他拿起个歪歪扭扭的金属桶,“传感器装反了,难怪总把垃圾弹出来。”
灰原哀从抽屉里翻出螺丝刀:“先修剥虾机吧,不然晚饭又要吃炸虾壳了。”
两人分工合作,工藤夜一负责重新焊接线路,灰原哀则调试传感器的灵敏度。实验室里很快响起滋滋的电流声和金属碰撞的轻响,博士搬了个小板凳坐在门口,捧着烤红薯边吃边念叨:“其实炸虾壳也挺香的……”
“博士!”灰原哀头也不抬地说,“上次吃你发明的‘营养压缩饼干’,我三天都没胃口。”
工藤夜一笑着接话:“至少比那个会自动泼牛奶的杯子强,上次把柯南的作业本都弄湿了。”
提到柯南,灰原哀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即又恢复如常:“他自己不小心碰倒的,赖不了发明。”她把调试好的传感器装回剥虾机,按下开关——金属爪子灵活地抓起一只冻虾,咔嚓几声就剥好了完整的虾仁,连虾线都清理得干干净净。
“成功了!”博士欢呼着扑过来,差点撞翻实验台,“今晚就吃虾仁炒饭!”
工藤夜一擦了擦手上的油污:“还有那个声控垃圾桶,传感器反向了,我顺便调好了。”他按下按钮,垃圾桶盖“咔嗒”一声弹开,对着它说“关”,又应声合上。
灰原哀看着他额角的汗珠,递过张纸巾:“去洗洗手吧,博士的红薯应该凉得差不多了。”
三人坐在客厅的矮桌旁吃红薯时,窗外的天色已经泛起鱼肚白。烤红薯的甜香混着实验室飘来的金属味,有种奇怪的温馨。博士捧着红薯含糊不清地说:“明天我要去参加发明展,你们要不要一起?有很多好玩的机器……”
“不了。”灰原哀放下红薯皮,“明天要交的植物观察日记还没写。”
工藤夜一也摇头:“我约了柯南去图书馆查资料,他说想知道碎星乐队的吉他手用的是什么型号的效果器。”
博士叹了口气:“现在的小孩子都对音乐感兴趣了吗?想当年我发明的‘自动作曲机’……”
“博士,”灰原哀打断他,“那个机器只会发出噪音。”
工藤夜一憋笑着起身收拾桌子,眼角的余光瞥见灰原哀揉着腰站起来,眉头微微皱着。他想起刚才在实验室,她一直弯腰调试零件,估计是累着了。
“我去倒杯水。”他说着走进厨房,回来时手里多了个热水袋,“博士的暖水袋,灌了点温水。”
灰原哀接过暖水袋捂在腰上,惊讶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
“刚才看你一直揉腰。”工藤夜一在她身边坐下,“我妈以前总说,长时间弯腰会腰肌劳损,我学过几招按摩的手法,要不要试试?”
灰原哀犹豫了一下。她其实不太习惯和人有肢体接触,但工藤夜一的眼神很真诚,不像有什么恶意。而且腰确实酸得厉害,像坠了块石头。“……好吧。”
她转过身背对着他坐下,工藤夜一的手指轻轻按在她的腰侧,力道很轻,却精准地找到了酸痛的穴位。他的手法很专业,不像临时学的——其实是小时候帮总伏案工作的母亲按摩练出来的。
“疼吗?”他问,指尖微微用力。
灰原哀摇摇头,反而舒服地轻叹了口气。暖水袋的温度透过毛衣渗进来,混合着他掌心的温度,像股暖流缓缓淌过腰际。她渐渐放松下来,甚至有点昏昏欲睡,连博士什么时候溜回房间都没察觉。
工藤夜一的动作很轻柔,从腰部到肩膀,一点点缓解着肌肉的僵硬。他注意到灰原哀的头发比平时松了些,几缕碎发垂在颈后,随着呼吸轻轻晃动。客厅的挂钟滴答作响,半小时不知不觉就过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