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神有些恍惚,“也是这样的运河,只是没有这么多游客。”那是她小时候和姐姐一起去过的地方,具体在哪里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姐姐买了一个和今天很像的玻璃风铃。
工藤夜一看出她情绪有些低落,轻声说:“以后可以常来。”
灰原哀抬起头,对上他认真的目光,心里一动,轻轻点头:“嗯。”
午餐吃的是小樽特色的海鲜丼饭,鲑鱼籽在米饭上闪着橙红的光,海胆入口即化。灰原哀小口吃着,听园子讲学校的趣事,偶尔抬眼,撞进工藤夜一含笑的目光里,连忙低下头,耳尖悄悄泛红。
快艇靠岸时,暮色已浸透海面。园子蹦跳着率先下船,回头看见工藤夜一正扶着灰原哀踏上码头,顺手还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围巾,忍不住捂着嘴偷笑:“哎哟哟,某人全程当护花使者,是不是有情况啊?”
柯南在一旁煽风点火:“我早就发现了,夜一哥哥连灰原姐姐喝的水都是温的呢!”
毛利兰笑着轻拍两人:“别乱说,夜一只是细心。”
工藤夜一却像没听见似的,只顾着帮灰原哀拂去肩上沾染的细沙,轻声问:“刚才船晃的时候没吓到吧?要不要先回房间休息会儿?”
灰原哀被众人看得有些不自在,耳根泛红,却还是摇摇头:“没事。”只是低头时,嘴角悄悄弯了弯。
回酒店的路上,园子还在叽叽喳喳地打趣:“说真的夜一,你对灰原也太上心了,我都要吃醋了!”
工藤夜一终于慢悠悠地开口,目光却落在灰原哀被晚风拂动的发梢上:“她胃不好,海风又凉,多注意点应该的。”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眼里的在意却藏不住——他记得她刚才在快艇上悄悄按了按小腹,记得她喝冰水时会皱眉,记得她看日落时悄悄往他这边靠了半寸。
这些细碎的瞬间,比任何玩笑话都重要。
到了酒店门口,工藤夜一自然地接过灰原哀手里的包,又从自己包里翻出一小瓶温热的姜茶:“刚才吹了海风,喝点这个暖暖。”
灰原哀接过瓶子,指尖触到温热的玻璃,心里也跟着暖起来。她抬头看他,正好撞见他眼里毫不掩饰的关切,忽然明白,那些被调侃的“照顾”,从来都不是刻意为之,只是他下意识的在意。
“谢谢。”她轻声说,这次没有躲闪。
工藤夜一笑了,眼里的光比海上的渔火还亮:“不客气。”
园子在一旁看得直跺脚:“喂!你们两个能不能顾及一下单身人士的感受啊!”
工藤夜一没理她,只是看着灰原哀走进电梯,直到电梯门合上才收回目光。柯南凑过来撞了撞他的胳膊:“行啊你,够淡定。”
工藤夜一耸耸肩,转身往自己房间走:“她舒服就好。”
走廊的灯光在他身后拉出长长的影子,他手里还攥着刚才替灰原哀捡起来的蓝色雏菊花瓣,花瓣上的露水早已干透,却仿佛还带着淡淡的香气,像极了她刚才低头时,嘴角那抹浅浅的笑意。
至于那些八卦?比起她是否暖和、是否舒服、是否真的开心,又算得了什么呢。北海道的夜色那么长,他有的是时间,慢慢把这些在意,都变成她眼里的安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