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许鸮崽下班,心里发堵。招惹谁不好,偏偏惹顾松儿子。若顾圣恩一辈子住院就好了,出去可千万别再见。他踢踏着旧球鞋,走进打工的奶茶店。
发小邢明正在摇奶茶,神色倦怠:“我说朋友,你今天来的也太晚了。”
“抱歉,实习内容今天有点多。”许鸮崽立刻穿上奶茶店棕色围裙,整理头发,戴上帽子。
邢明抱怨道:“医学系这么累,你就少打份工吧。我以为我学法学就够累了。看你这狗样子,我心里安慰多了。”
许鸮崽挥挥手:“我哥的病,没办法。债主天天找我。对了,你实习找的怎么样?”
“到律所当实习律师,勉勉强强混口饭吧。”邢明继续说,“你就没想过找找你亲生父母?没准他们有钱呢。”
“他们不要我了。有钱有什么用。”
邢明说:“他们死了,你有法律继承权啊。”
“哈哈,算了吧,有功夫找他们,我还不如多学会儿习。”
许鸮崽摇奶茶到晚上九点,骑自行车半小时到市中心的KtV端酒做服务员。忙到后半夜3点,他像是一具僵尸偷偷钻进屋里。
哥哥许景炎已经在床上睡着了。许鸮崽趴在沙发床上,摘下眼镜,定上明早六点起床的闹钟。
他刚闭上眼,手机一震。
不会是钟魁又来催账?
许鸮崽掏出手机,微信上“爱心捐助者”头像边上亮起红色图标。
爱心捐助者:在?
“啊?”许鸮崽兴奋的勾起嘴角,嘟囔道,“这个好心人平时都不理我,怎么今天给我发微信?”
手机再次振动。
爱心捐助者:发一张照片,我给你一千元。裸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