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站上冰面。经理立刻像个训练有素的管家,抖开那件巨大的羽绒服,踮着脚,极其迅速地小心翼翼地披在顾圣恩赤裸的肩膀上。
顾圣恩没看经理,甚至没有第一时间把胳膊伸进袖子里。他随意地拢了拢衣襟,任由那件昂贵的羽绒服像斗篷一样挂在他湿透的身上。
许鸮崽调高观察焦距,看到顾圣恩微微抬手,欧洲男人像接到圣旨般,立刻恭敬的双手将文件夹捧至顾圣恩面前。
一旁的酒店经理更是眼疾手快,迅速从内袋抽出一支钢笔,旋开笔帽,同样双手奉上。
顾圣恩面无表情地接过笔,指尖稳如磐石,笔尖在纸页上划过。然后他手腕随意一甩,那支价值不菲的钢笔便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经理慌忙接应。
顾圣恩目光投向脚下,抬脚赤足用力跺了跺脚下冰层,眉头紧锁,薄唇开合,吐出的话语在寒风中凝结成白雾。
下颌线紧绷、眼神锐利,身体微微前倾、侵略性的身体姿态,无一不在传递着雷霆震怒和不容置喙的指令!
男人在斥责,在命令。
欧洲男人频频点头,酒店经理一直鞠躬。
顾圣恩一把扯下身上那件刚刚才披上黑色羽绒服,扔在地上。
欧洲男人捡起衣服又靠近,顾圣恩挥手。欧洲男人手僵在半空,讪讪地收回,退后一步,不再有任何动作。
顾圣恩冷脸似乎融化了一瞬,眉头舒展,嘴唇微动,手在经理背上轻轻拍了两下,大堂连忙低头,手指向酒店方向。
顾圣恩遣散他们两人,转身又往身上泼了三下水,再次变成那个刚从冰水里捞出来的、只穿着一条湿透西装裤的“可怜虫”。
“可怜虫”赤着脚、跌跌撞撞、步履蹒跚、精准的朝着酒店方向狂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