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辞收下礼物后,将旧料子剪成了药包。萧执捏着密报,想起雨中她跪在地上的模样——那副谦卑顺从的样子,倒像是在提醒他,是谁在背后刁难。
“去告诉内务府,”他对李德全说,“沈氏份例按正五品嫔位供给。”
李德全惊得抬头,正五品嫔位的份例,比低等嫔妃高了三级!萧执看着窗外的雨,想起沈清辞袖口裂开的口子——她越是退,他越要看看,这女人到底想做什么。
锦华宫的油灯下,苏晚正在用旧料子缝药包。
玉宁抱着新炭盆进来,屋里顿时暖和起来:“娘娘,您说皇帝为啥突然升了份例?”
苏晚将晒干的薄荷塞进布包,想起父亲教她的话:“与人博弈,要懂得以退为进。皇帝给份例,是想看我如何接招。”
窗外的雨渐渐停了,月光透过云层洒在药圃里。苏晚摸着新得的杭绸,料子光滑如镜,映出她平静的脸。她知道,皇帝的赏赐是试探,婉贵妃的刁难不会停止,而沈家的冤案,就像埋在心底的刺,时刻提醒她不能松懈。
当第一颗星子爬上夜空时,苏晚吹灭油灯,黑暗中,她的眼睛亮得惊人。内务府的刁难是块试金石,让她看清了皇帝的态度,也让她明白,在这深宫里,每一步都要算到极致。而今天借皇帝之手破了份例困局,不过是她向这吃人的宫闱,走出的第二步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