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沿着“河道”汹涌澎湃,让人难以忍受。
那叫声,凄厉得穿破了天际,远远传出,连隔壁村的小孩都被惊得噩梦缠身,夜不能寐。有人传言,甚至请神婆来驱邪,怕是邪气入侵,祸端难除。
更倒霉的是,正当我们捕蚂蚱的那条路口,偏偏遇上了村里的王爷爷。只见他骑着毛驴,车轮辘辘,平静地驶过,却因为一场突发的意外,演变成了那一天的“绝命大戏”。
王爷爷已是七十高龄,曾是村里的“老手艺人”。年轻时曾驾马车横驰四野,笃定如山。如今,养着一只叫“智多星”的毛驴,聪明得像装载了导航仪,走哪都稳当。
可天有不测风云。那天,他正缓缓驶过,一声刺耳的惨叫划破空气,是小胖的“哎呦”,瞬间惊得那“智多星”的尾巴一扬,忽然狂奔起来。
“哗啦啦——”烟袋锅哗啦一声,从驴背上飞出直坠路面,弹跳着在空中旋转晕眩,王爷爷的一颗大门牙不堪反抗,伴随一声“啪”地掉落在地。
驴子迎着风驰电掣,像被赋予了神力,跑了足足二十里,终于在邻镇的交叉口被拦了下来。王爷爷累得瘫坐在路边,嘴角裂开,光荣而又狼狈。
我赶紧冲过去,试图帮忙扶起他。王爷爷虽然摔得不轻,却还勉强醒着,看着我,怒呵呵地喊:“你这小兔崽子,叫啥呢?差点把我摔死,真是的,亏我还想着让你学点东西呢!”
“王爷爷,不关我的事,是小胖他……”我刚要辩解,只见他扬起一只老茧手,一巴掌就扇了过来。
“你这死猴崽!还会撒谎?”他带着愤怒,满脸皱纹都扭成了包子,狠狠地丢下一句,“山山水水都知道你这孙子心机重,你还不坦白!”
我顿时被打得脑袋嗡嗡作响,差点跌倒。就在这时,我忽然发现,草丛间似乎藏着几只野兽——黄皮子和狐狸,死死盯着王爷爷,双眼氤氲着危险的光芒。
“别伤他,是我错了!”我拼尽全力挤出话来,声音中满是焦急。可是,王爷爷似乎还怒气未消,又冲我怒吼:“还不快帮我扶起来?别愣着!”
我用尽吃奶的力气,想要帮他站起来。可毕竟年纪大了,力气有限。幸亏有人赶来,村民们纷纷冲过,将王爷爷从沟里拽了上来。
然而,如果说事情已经结束,那就太天真了。那一天,还隐藏着更加惊心动魄的变故,仿佛一场“绝命大戏”才刚刚拉开帷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