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言喻的尴尬与笑意,一时间,寂静中似乎都充满了未说出口的心事。
时光缓缓流逝,虎子叔离开后,我帮着张云瑶重新上车。今日经历太多,身心俱疲,忍不住闭上双眼,沉沉睡去。
直到醒来,天已大亮,我发现自己身在张家老宅的卧室里。经过一夜的调养,伤势明显好转,昨晚与邪鬼的激战仿佛在梦中重现,真实而令人难忘。梦境缥缈间,那只八尾狐依然懒洋洋地卧于地上,雪白的长毛在晨光中泛着银光,眼眸中带着淡淡的怨愁。忽然,它变成一位绝世佳人,身穿素衣,气质清冷,目光如刀,久久不语,却令我心头一震,那无尽的悲伤仿佛穿越千山万水,直击灵魂深处。
或许,是那只八尾狐的灵气,让我得以迅速恢复。低头望去,伤口已愈,血肉交融,无痛无痒,心头那份沉甸甸的压力也随之散去,仿佛一块阴影被彻底驱散。
醒来没多久,虎子叔领着张云瑶走入房中。看我神采奕奕,虎子叔高兴得几乎要蹦起来,心中暗想:昨夜那场激烈的战斗之后,少爷居然还能如此精神,简直令人难以置信。
“吴少爷,您感觉怎么样?”张云瑶关切地问。
“好多了。”我坐起身,活动筋骨,心绪澄明。
这时,门又被推开,张玉成走了进来,我随口问了一句:“你儿子的情况怎么样了?已经醒了吗?”
“已经醒了,不过还很虚弱。”他点点头,心里暗暗叹息。
随后,王管家步入,笑着回报:“我托人打听了十里范围内的村落,发现只有两个木匠,一个姓刘,一个姓孟,都不远。”
“他们的情况如何?”我追问。
“刘家那边,老婆孩子都在东毛村,孩子正上中学;孟家那位六十余岁,是个孤寡老人,孙女早已遇难、家境凄凉。”王管家叹息着,眼中似有忧色。
我心中有了线索,点点头,简单梳理一番,便吩咐众人整理完毕后用餐,然后安排工人把新订制的棺材搬到墓地,顺利完成迁坟。天色已开始暗淡,暮色中,我与虎子叔一同前往孟姓木匠家。
我心知,那位孤寡老人,也许正是藏在暗处、静静观察的那个人,或许他正暗中对张家虎视眈眈,等待时机。阴影中,暗藏危机,波谲云诡,未完的谜团,等待揭晓的那一天,似乎正悄然逼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