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神贯注地翻阅着平远道长那册古旧藏书,急切地想解开那魅灵的起源。古籍中详细地记录了千奇百怪的符纹和文字,每一行都似乎在诉说着古老的秘密。可眼前的异象渐渐模糊我心头的专注:身旁的李破晓与郭子平,竟毫无顾忌地走到那具完好如初的尸体前,举起手来,研究起那些奇异的符号。
谁料他们突然变得胆大包天,对那神秘莫测的天罡符印指指点点,还一把拽走了封印魅灵的符纸。那符印如龙蛇起舞,闪耀着幽幽的光晕,仿佛在呼唤着某个古老的阴影。
平远道长曾经修为深不可测,为了封印那魅灵,他甘愿以身作封印,最终将自己封入棺中,用生命断绝退路。而那天罡符印,更是封印的关键,他设计将符箓刻在天幕之上,不仅能压制魅灵,也能束缚那逝去的魂魄。为了巩固封印,平远道长甚至化身邪物,从善变恶,幻化成那守护者的模样。遗憾的是,我曾一再叮嘱:“地洞里的物品,绝不可动!”然而,李破晓那根神经线彻底崩断,一把将天罡符印夺走,似乎在背叛自己曾经的誓言。
我心中暗自担忧,曾以血绘的镇尸符虽能暂时压制平远道长的尸体,却未料那具尸体双眼骤然睁开。乌黑的眸子中弥漫出阴森森的阴气,这瞬间的变化如晴天霹雳,令人心惊肉跳。
那面容变得扭曲狰狞,仿佛被一股邪恶的黑暗扭干了全部表情。白色的绒毛开始滋长,乃如鬼魅般在他的身上迅速铺展,好似魔鬼的黑羽扇更添几分狰狞恐怖。那双乌光闪烁、无神的眼睛,仿佛能洞穿人心,令人毛发倒竖。
师父曾言:“黑眼白凶,十死无生。”意思是,只要尸体变得乌黑狰狞,长出白毛,几乎没有存活的可能。这话在此刻变得尤为真实,我离变异的尸体不过咫尺,一股毛骨悚然的恐惧弥漫全身。
那恐怖的变化让我忍不住怒骂李破晓的祖宗十八代,心头暗暗咒骂:“你是想让我陪你一起走向黄泉吗?”几乎没有多想,我腿下一用力,猛推那具僵硬的尸体,又踹了一脚,发泄所有的愤怒和焦虑。那尸体微微颤抖一下,我却被那股力量震退了几步。平远道长此刻已毫无动静,宛如一块千年难碎的岩石,死一般静止。
形势危急,我心中一狠,知道唯一的出路就是撤退。回头一看,虎子叔正急切地叫着,催促众人冲向地洞出口。但那洞口狭窄,根本容不得众人同时穿梭,慌乱之中行动明显迟缓。
“快点!不要耽误!”我大声叫嚷,声音穿破夜色。
“少爷,小心!”虎子叔在最后关头发出惊叫,脸色苍白惊惧,身形一跃,拼命冲向山洞出口。
我心一紧,目光一下子锁定那灾难中的变异尸体——平远道长,那双满布白毛、死黑如墨的双眼,狰狞扭曲的嘴角挑起几颗獠牙,邪异得令人发毛。
突然,他发出一声怒吼,那声音低沉如滔天巨浪猛然击打心扉,仿佛地狱深渊里噬魂的吼叫。他猛然向我冲来,步伐沉重而无情,犹如一只黑暗的恶兽。
“怕什么来什么?” 古人的谚语在此刻成为我的警钟。在这危急关头,只能靠自己迎战这只黑眼白凶。周围的人或逃离,或束手无策,唯有我还能奋勇迎敌,那便是我的责任与使命。
我咬牙,将手中佩带的天蓬尺握紧,迎上那猛扑来的邪兽。还未来得及冲到跟前,那邪物竟一跃而起,直扑我而来,带着令人窒息的腥臭和阴森的恶意。
躲避不及,我只觉一股刺骨的腥风迎面而来——那巨大黑眼白凶的身影狠狠撞在我身上,一股强烈的力量将我踹倒在地,天蓬尺也被撞飞得无影无踪。
下一瞬间,我似被一座巨山压得无法呼吸,胸腔痛得仿佛要碎裂。邪物那血红的獠牙逐渐逼近,我能闻到那令人作呕的恶臭,差点失去意识。
“完了……师父怎么说的?遇到黑眼白凶,十死无生。”我心中暗暗叹息,生死就在此刻一线之间。
危难时刻,虎子叔屏住呼吸,一声怒吼,手持金刚棒奋力冲上去。他拼尽全力,抓住那邪物的头发,狠狠将它向后拉扯。多亏他如此拼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