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夜色如重绸般笼罩整个港岛。我们乘坐着一辆巨大的商务车,像是一支秘密行动的小队,静静穿梭在迷蒙的街灯与繁华背后的阴影中。车内氛围紧张而压抑,除了我和王皓民之外,四个朱自豪的心腹死忠紧挤在车里,面色凝重,似乎随时准备迎接突如其来的风暴。
本打算同行的虎子叔,原本满脸豪气地准备加入,却被朱自豪一句轻描淡写的“陪我喝酒”拒之门外。那毫无波澜的语调,仿佛是在敷衍一个无关紧要的请求,实则暗藏玄机:他留下虎子叔作为人质,防备我们突围时的变数。虎子叔心头一紧,脸上虽挂不甘,却也无可奈何。手机和证件被严密收走,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警惕与不满,却也明白,自己此刻只得暂时忍耐。
在我们身后,一辆黑色面包车紧随不舍,车窗低垂,七八个朱自豪的死忠分子神色如铁,他们个个站立沉稳,双眼如刀般锐利,仿佛在等待一场即将到来的硬仗。而朱自豪,明显没有随车同行,反而格外谨慎,似乎在黑暗中潜藏着更深的算计。或许他怕自己一不小心,便会露出破绽,被反扑夺命。在这阴暗如水的港岛江湖中,一个微小的失误,就可能葬送一生。朱自豪历经几次危机,早已练就一身狡黠与机警,如同暗夜中的狐狸,在这个黑暗世界中,他能屹立不倒,也算是历经几番死战的生存高手。
我的心如擂鼓,警钟长鸣。越是危险,越要使出所有的戒备。降头师巴丹的阴谋,必须在天黑前彻底揭穿,否则等待我们的,可能就是梦魇与屠戮。朱自豪这个人,阴险狡诈,心思缜密,行事竟让人琢磨不透。想到这里,我暗暗发誓,这场风暴必须尽快结束,我要在黎明之前脱身。
天色逐渐变得阴沉,苍穹似被浓墨般涂抹,夜的阴影越织越稠。终于,我们抵达丽景酒店——港岛上一座奢华无比的五星级殿堂。朱自豪早已得知降头师巴丹的藏身地点,提前在隔壁预订了房间。拿到房卡那一刻,我心跳加速。王皓民也脸色沉重,神色阴晴不定。他的修为远非寻常,记忆中与那降头师在空中交锋的场景犹如昨日:巴丹那深不可测的力量,远远凌驾于我和王皓民的合力之上。
回想起那场激烈的对决,我心中更添压力。若没有事先布置陷阱,单凭我们二人之力,恐怕难以取胜。巴丹修炼邪术已逾十年,吸收南洋阴暗力量无数,实力早已超出普通高手一大截。他能在东南亚阴暗角落游走多年,炼成一身阴邪之法,绝非善类。
登记完毕后,我们在房间里静待出击时机。依照计划,降头师巴丹将在晚上十点左右抵达附近。我们拥有充裕的时间准备,待他出现时,便能一举擒获。房门关上后,无论如何不要随意外出,以免留下破绽。
我在房间中央,布置了一个小型祭坛。用稻草人和香烛做成的符箓,点燃祭品,环绕着神秘古朴。借助风水咒术 驱逐邪祟,必须精心布置,方可发挥最大威力。在祭坛上,我还摆放了一把锋利的匕首,象征着我心中的决死信念。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股紧张而阴森的气息,让人毛骨悚然。
王皓民一直神情凝重,站在一旁静静观察,我顺手摇了摇椅子,望着他,淡笑着问:“王大师,咱们认识这些年,尚未多问,你师门拜在哪个高人门下?有没有什么奇门绝学传授?”
他微微一笑:“在下出身平凡,难及吴少爷的光彩。我的师父,是港岛本地人,年轻时曾跟龙虎山的外门弟子修行过几年,算是龙虎山旁支。修炼之法不深,但也算有些门道。”他语气平静,却难掩一丝隽永的自豪。
我笑着摇头:“英雄不问出处。王大师的修为,绝不逊色于我。不过有个问题,敢问不当问的,好奇心总归难免吧?”
他微笑点头:“请讲,无所不问。”
我忽然变得严肃,语气变得沉重:“我想问问,你到底受到朱自豪多少好处,才会这般替他卖命?你可知道,这样做的风险有多大?”我嘴角带着似乎无害的微笑,却试图用语气压抑内心的疑虑。
他的脸色变了几下,嘴角肌肉抽搐,愣了一会儿,低声响应:“吴……吴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