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能骗你不成?后院我的家丁们正筛砂石呢,你一看就知道了。”上官员外见对方不信,急忙强调道。说完便带着众人来到院中。只见不少家丁拿着簸箕不停地抛着粮食,抛完后一旁的家丁将分离出的粮食和石子分别装在一旁。堆在一旁的石子竟然比粮食还要多!
“这些外地粮商心还真黑!这和卖砂子有什么区别啊?”看着一袋袋石子,王员外不由感慨道。
“这还算好的,有的粮商一升粮食九成是砂石,真不知道他们是把本地人当眼瞎还是怎么的。也不知道他们哪来的勇气,这样的粮食居然还敢卖!”上官员外气得直摇头,这样的粮食让他收回来简直晦气。
王员外和李员外在一旁无奈地点点头,他们也收了粮食,但不知道中间有多少这样的劣质货。
“这些人真的太过分了,我们不能让他们卖这样的粮食给我们的乡亲。”沉默了几秒后,李员外终于开口说道。
“他们已经卖一文五升了,就算我们阻止,百姓也会贪便宜去买……根本不可能做到啊。”上官员外愣了一下,随后叹了口气。
“这我知道,但是我们可以让他们的粮食卖得更便宜。这样的价格,我们的乡亲们太吃亏了。”李员外语气坚定地说。
“那你打算怎么做?”王员外捋了下下巴的胡子,心中有了计较。如果外地粮商真的能把粮价再降一点,他也可以趁机多收一些。这粮食再多,他也不嫌多。
“我想,不如我们把粮食卖一文钱一升。”李员外提议道。
“一文钱一升?那我们不是赔钱吗?不行,不行!”上官员外听了后急忙跳了起来。二文钱一升的粮,他都不愿意卖,现在还降到一文一升,简直是割他的肉。
“不是李兄,你听我说……”李员外见上官员外反对得激烈,想要劝说,但对方一直摇头不愿意听。
一旁的维本克本来正在看袋中的砂石,听到李员外的话停了下来:“李兄,你不会是想卖一文一升逼对方把粮价给降下来吧?”
李员外见有人问自己了,也不再和上官员外解释,点了点头回应道:“是啊,我这一文一升的粮没有砂子,如果他们不降价,那乡亲们肯定会选我们的粮食。”
“就是啊,那一文钱一升的粮,那我们不得赔死?这我不干。”上官员外再次强调。
“上官兄,对方不敢不降的……肯定赔不到我们的。”李员外听到后面色难堪,再次劝道。
“嗯,就算他们不降,我也有办法逼他们降。”维本克笑了笑,似乎胸有成竹。
“哦……”
四日后
看着满仓的粮食,上官员外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兴奋。他暗自庆幸当初听从了李员外的建议,将粮价压低到一文钱一升。这一举措果然奏效,外地粮商带来的粮食因价格毫无优势而少有人问津,最终不得不亏本甩卖。如今,外地粮商的粮食已经降到一文钱可以买三十升,这样的低价即便筛出石子也能稳赚不赔。上官员外不禁感慨,这次决策真是明智至极。
“上官兄,维本克和王员外回来了吗?”李员外一踏入上官员外城郊的庄园,便急切地问道。
“没有啊,怎么了?”上官员外瞥了一眼神色焦急的李员外,暂时放下心中的喜悦,好奇地追问起来。他的目光中透着一丝疑惑,似乎察觉到了什么隐情。
“哎,我不是看到粮价降下来了吗?前些日子,我就开始组织织女们纺纱了。没想到消息传开后,外地布商蜂拥而至。短短五天内,我所纺的布已经被订完了,还欠下了五百匹的订单。”李员外陷入了一种痛苦又甜蜜的纠结之中,不住地叹气。他的眉头紧锁,眼神中流露出既焦虑又欣慰的情绪。
“这是好事啊,李兄。你为何不加紧时间召集织女办事,反而还有闲心去找维本克呢?”上官员外有些诧异地反问道,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解。
“我是招了啊!我还把以前的张家织工、上官家织工都召到我家纺坊去了。可是光有人还不行,没有织机怎么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