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尔鲁解释道:“石光碌是溪渊国的右大夫,与御迟浩素来不和。据我们所知,石光碌对御迟浩朝堂上的肆意妄为早已不满,但苦于没有机会揭发或对抗。而且,这位石大夫一向心向上国,这次我们能换得舟航所需的粮食,全靠他在暗中相助。若宋大人能与石光碌取得联系,或许他愿意提供关于御迟浩的一些关键信息,甚至可能协助我们找到矿山的具体位置。”
宋青云听后,眉头微挑,目光在萨尔鲁和维本克之间扫过,似乎在权衡这番话的可信度。片刻后,他缓缓说道:“如果这位石光碌真如你所说心向上国,那倒确实是个可以利用的机会。不过,溪渊国君臣之间的内斗复杂难测,贸然介入其中难免会引发更多变数。你们可有把握,这石光碌不会是在玩弄什么阴谋?”
萨尔鲁连忙摆手,语气诚恳地答道:“宋大人多虑了。我们与石光碌接触时,他表现得十分谨慎,但态度却极为真诚。而且,他主动提出愿意帮助我们换取粮食,并未索要任何回报,显然并非别有用心之人。”
宋青云点了点头,脸上的疑虑稍稍缓解。他沉吟片刻后说道:“既然如此,那便试试看吧。”
宋青云站起身来,手指地图仔细端详,当手指在昌尔城的位置轻轻点了点:“石光碌若真有心协助,那便最好不过。不过,此事还需谨慎行事。御迟浩既然敢如此嚣张,必然有所依仗。我此去溪渊国,既要查明石英砂,也要弄清楚御迟浩与北边胡人之间的关系。”
“大人如果担心到溪渊人事不明的话,那我有一人可向大人推荐。”萨尔鲁听到宋青云的说辞当即开口道。
“哦?是谁?”宋青云眉头一挑,目光中透着几分兴趣。他放下手中的地图,转身看向萨尔鲁,等待他的下文。
萨尔鲁微微一笑:“就是我们船上有一名溪渊人,他叫李旭。他的家族本是溪渊国内的十大世家之一,只因御迟浩垂涎其家族营生,便被御迟浩陷害诬告而家破人亡。我们之所以能见到右大夫石光碌,也多亏他牵线搭桥。”
宋青云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了然,语气中透着几分深思:“原来如此。这李旭与御迟浩有如此深的仇怨,难怪他会愿意协助你们。若能善加利用,或许可以成为我们此行的一大助力。”
萨尔鲁点头附和:“正是如此。李旭不仅熟悉溪渊国内部的情况,还对御迟浩的为人和手段了如指掌。肯定能给大人提供帮助。”
宋青云点了点头:“如此甚好,那便劳请他明日来营。我们不日出征。”
第二天清晨,李旭如约来到军营。他身着简朴的布衣,神情中透着几分谨慎和紧张。见到宋青云时,他恭敬地行礼:“小人李旭,见过宋大人。”
宋青云打量了他一番,见其举止得体、目光坚定,心中已生了几分好感。“李先生不必多礼,请坐。”他示意身边的随从为李旭搬来椅子,随后开门见山地问道:“我听萨尔鲁提到,你对溪渊国内部的情况颇为熟悉,不知可否详细说说?”
李旭闻言,神色微微一凛。他知道,自己的表现将决定此行能否成功复仇。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道:“回禀大人,御迟浩虽只是左士大夫,但近年来深受王恩,在溪渊国横行霸道。他不仅吞并了不少中小世家的产业,还暗中勾结北边胡人,企图扩大自己的势力范围。”
“勾结北边胡人?”宋青云眉头微皱,语气中带着几分严厉,“你可有证据?”
李旭点了点头,从怀中取出一封密信递给宋青云:“这是我父亲被害前截获的一封信件,上面记载了御迟浩与北边某部落首领之间的交易细节。当时我们家族因发现此事而被灭门,若非我侥幸逃脱,恐怕也早已命丧黄泉。”
宋青云接过密信仔细阅读,脸上的表情愈发凝重。如果这封信属实,那么御迟浩的问题就不仅仅是对宗主国不敬了。他抬起头看向李旭,语气缓和了一些:“李先生冒死保存此信,可见忠义之心。不过,单凭这封信还不足以让朝廷直接惩治御迟浩,我们需要更多确凿的证据。”
李旭点头附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