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境局势如乌云压顶,沉甸甸地悬于众人之心。!w.6¨1+p`.¢c.o′m¨
朝堂之上,官员们交头接耳,神色凝重,忧虑之色溢于言表,皆在揣测看似平静的边境线何时会被战火撕裂。
传言纷纷,或说玉琼国边境军队兵力匮乏,恐难以抵御外敌。或是在等待些什么才致使他们虎视眈眈却迟迟未动干戈。
如此,两国间便陷入了一种诡异而僵滞的平和,恰似暴风雨前令人窒息的宁静。
而在这皇宫大内,重重宫墙隔绝了外界的风云变幻。
白羽却无心顾及朝堂之事,满心只想着如何冲破这囚困她的金丝笼,寻回往昔自由。
她于这巍峨宫殿之中,犹如折翼之鸟,往昔的洒脱自在仿若隔世,现下只能绞尽脑汁,试图与敖格取得联络,盼着能再施“金蝉脱壳”之计,逃离这禁锢身心的皇宫,去往那广阔天地,任她遨游,从此隐姓埋名,再无人能拘她于这方寸之间。
只是,日子一天天过去,谋划许久,却毫无进展。
栖霞宫宛如铜墙铁壁,侍卫们层层把守,日夜巡逻,连只蚊虫都难以悄然飞入,更莫说敖格寻机潜入了。¨小/说-宅- ,免*费_阅/读′
时光无情流逝,每拖一日,白羽的心便揪紧一分,慌乱似野草般在心底疯长。
她如今不过是借着谎称怀孕之事,暂且换得几分喘息之机,可心里明镜似的,这终究是纸糊的幌子,迟早要被捅破,一旦败露,后果不堪设想。
困于这小小宫苑,消息闭塞如盲,外界一丝风声都难传入,她想探知危机何来,却似无头苍蝇,茫然无措,无从下手。
近来,白羽愈发嗜睡,每至午后,困意便如潮水漫上心头,非得小寐一番不可。
这日,她沉沉入梦,却深陷梦魇。梦中,四面皆是漆黑的浓雾,伸手不见五指,她慌乱奔走,呼喊求救,却只有自己的回声在空旷死寂中回荡。
蓦然,背后似有无数双眼睛冷冷盯来,惊得她寒毛直立。“啊!”一声凄厉惨叫,白羽猛地从噩梦中惊醒,大汗淋漓,珠泪挂于眼角,眼眸在紧闭的眼皮之下急速颤动。
待睁眼,那惶恐不安如附骨之疽,盘踞心间,久久不散,且愈发汹涌。
“不能再这般坐以待毙,再拖下去,怕是永无脱身之日了。′z¨h′a~o-x^s·.?n\e/t`”
白羽咬着下唇,心中暗忖,正绞尽脑汁思索如何闹出动静、寻得生机之际,外头突然传来一阵纷杂脚步声,还不及她反应,阴皇后便气势汹汹领着一群侍从闯进了栖霞宫。
阴皇后身着华服,头戴凤冠,身姿高挑,仪态雍容,却浑身透着一股子冷冽高贵,仿若霜雪铸就的塑像,那眼神更是如寒夜鸱枭,阴鸷地直勾勾盯着白羽。
眨眼间,两个身形矫健的丫鬟已疾步上前,一左一右狠狠架住白羽双臂,劲道之大,疼得白羽眉头一蹙。
再瞧这栖霞宫的下人们,仿若被施了定身咒,竟无一人赶来护主,白羽心下明白,今日这场劫难,怕是躲不过去了。
心像被一只无形大手攥紧,慌得厉害,却仍强装镇定,柳眉倒竖,怒喝道:“放肆!你们这群腌臜奴才,谁给的胆子敢碰本宫?栖霞宫若无陛下旨意,便是天王老子也休想踏入半步,你们这般行径,是要忤逆君上、犯那株连九族的大罪吗?”
阴皇后嘴角似有若无地扯出一抹嘲讽笑意,莲步轻移,仪态万方地落了座,并不搭话,只抬了抬手,示意身旁人。
一旁宫女会意,尖着嗓子高声道:“淑妃娘娘,您且息怒,我们此番前来,正是得了陛下口谕,奉命行事,还望娘娘多多配合,莫要为难我们这些下人。”
话落,一位身着太医官服、神色沉稳的魏院判从人群后走出,躬身行礼后,便径直上前,作势要为白羽把脉。
白羽见此,心瞬间沉入冰窖,脑袋“嗡”地一响,暗叫不好,心内如油煎火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