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之前不还嘟囔怕性情不合、日子难长久么?”
刘子文搁下碗筷,一本正经,手抚着胸口道:“那是从前糊涂,如今才知,这钟情只在一瞬,再见她时,满心满眼皆是欢喜,愿护她余生周全,相伴朝朝暮暮,说与你们听,也是白搭。”说罢,眼神又飘向未婚妻,满是对未来的期许,仿若此刻边境的阴霾都与他无关了。
屋内炭火正旺,暖烘烘的气息弥漫在每一寸角落。
亲朋好友们围坐席间,你一言我一语,嬉笑打趣声不绝于耳,把这不大的厅堂搅得热闹非凡,倒把那窗外呼啸肆虐、好似要扯破天地的寒风,以及簌簌不停、肆意纷飞的落雪都比了下去,融融暖意直沁人心。
几轮酒水下肚,众人的脸颊都泛起了红晕,眼神也渐渐迷离起来,显是都有了些醉意。
刘子文望着未婚妻那桌,只觉一颗心像被小猫轻挠,痒得难耐。
他暗自盘算着,眼下正是气氛绝佳的良机,过去同未婚妻说上几句贴心话,也好一解这整日的相思。
这般想着,他便微微起身,刚要迈出步子,却冷不防被身旁喝得半醉的杨柳青、沈惊澜和王光缘三人眼疾手快地扯住。
杨柳青满脸通红,大着舌头嚷嚷道:“兄弟,急啥呀!这酒还没喝到位呢,再陪哥几个喝几杯!”说话间,身形都有些摇晃,手上却还攥着刘子文的衣角,扯得死紧。
沈惊澜也在一旁附和:“是啊,今儿可是你的大喜日子,酒可不能少!往后啊,有的是时间跟嫂子唠嗑。”说着,手上力道又加重了几分,像是生怕刘子文挣脱开去。
刘子文挣了几下,却没能甩开,无奈之下,又被强灌了几杯酒。
那辛辣的酒液一入喉,便如火苗般一路烧下去,烧得他面红耳赤,脑袋也愈发昏沉。
好不容易寻了个间隙,使出浑身解数挣开三人,刚起身站稳,还没来得及迈出第二步,却闻一阵异响撞入耳膜。
那声响,恰似寒夜古寺骤响的警钟,突兀又凌厉,瞬间打破满室欢腾。
与此同时,“啊!”一声凄厉至极的叫喊,仿若一道利箭,直直地撕开了院子里那热闹欢庆的锦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