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又一次。+2¨3·d·a¨w¨e_n.x~u.e~.!c-o`m\
被鬼影分食的剧痛,看见亲人惨死的绝望,挚友背叛的刺骨寒意,好友反目的锥心之痛……
每一次“死亡”都无比真实,疼痛从四肢百骸传来,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连呼吸都带着撕裂般的疼。
他在幻觉里反复死去,又反复“醒来”,每一次循环,都让他的意识更模糊一分,只剩下深入骨髓的恐惧与痛苦,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他牢牢困住,连一丝挣脱的力气都没有。
暗牢里的鬼影还在幻觉中撕扯,现实里的杨柳青却已没了挣扎的力气。
他蜷缩在地上,双目圆睁,瞳孔里满是涣散的惊恐,嘴角挂着无意识的呜咽,浑身的冷汗早把囚衣浸透,像刚从冰水里捞出来一般。
“拉出来。”武子谏的声音在甬道里响起,听不出情绪。
两个狱卒上前,粗鲁地架起杨柳青的胳膊。
他的身体软得像没有骨头,头歪在肩上,眼神还黏在幻觉的惨状里,连被拖拽时伤口撕裂的疼,都没能让他有半分反应。
武子谏站在不远处,看着他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5!?~4a@e看[书3 :D最(@新]?章:节??更?新?°D快|?)
预想中的快意并未如期而至,反而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滞涩堵在胸口。
他曾以为,看着杨柳青尝遍自己受过的苦,就能抹平心头的恨,可此刻见他这般,只觉得眼前的人像个被揉碎的木偶,连恨意都无处安放。
“泼水。”他冷声道。
狱卒立刻端来一盆冷水,兜头浇在杨柳青身上。
冰水顺着他的发丝、衣襟往下淌,在地面积成一滩水洼,可他依旧纹丝不动,连眼皮都没眨一下,只有喉咙里偶尔溢出的气音,证明他还活着。
武子谏的眉头终于皱起。
他快步上前,伸手扣住杨柳青的手腕,指尖凝聚起一丝内力,想探探他的意识。
可刚一接触,一股诡异的吸力突然从杨柳青体内传来。
他的内力像汇入了无底深渊,顺着经脉疯狂流失,而杨柳青的丹田处,竟隐隐浮现出一个漆黑的旋涡,边缘缠绕着若有若无的鬼气,根本无从探查。
“怎么会这样?”武子谏猛地收回手,指节泛白。
他盯着杨柳青毫无生气的脸,心头生出不安。
他要的是让杨柳青清醒地承受痛苦,不是让他变成一个连意识都被吞噬的空壳。-1?6_x¨i+a′o*s,h?u`o?.*c·o~m¢
武子谏将手指按在杨柳青颈侧,能触到微弱却平稳的脉搏,可那双曾含着锐气与光亮的眼睛,始终紧闭着,无论怎么呼唤、拍打,都没有半分回应。
他试过用内力强行冲击杨柳青的经脉,却只被那体内的漆黑旋涡吸走更多气力,连一丝意识波动都探不到。
人还活着,魂魄却像陷进了无底的迷阵。
而此刻的杨柳青,正陷在一片截然不同的天地里。
武子谏守在床边,目光紧锁着杨柳青的脸。
他的胸膛仍有起伏,指尖探入颈侧,能摸到脉搏微弱却持续地跳动,可任凭他让大夫用金针刺激穴位、以名贵药材熬汤灌服。
杨柳青始终双目紧闭,连眉头都未曾皱一下,躯体尚在,意识却像被抽走的丝线,寻不到半分踪迹。
而幻境中的杨柳青,正沉浸在另一重人生里,回到了前世的世界中,变成了那个普通的女孩。
她站在古色古香的中药房里,鼻尖萦绕着当归、甘草、陈皮混合的温润药香。
身前的药柜排得整整齐齐,每个抽屉上都贴着工整的药材名签。
她穿着白大褂,指尖捻起一片晒干的金银花,对着光仔细查看品相,身后传来老中医温和的声音:“小杨,把那味麦冬称三钱,给病人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