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一看到他们就纷纷退散两边,街边小贩们忙讨好的将自己卖的东西送上。
“军爷,尝尝这山栗子,是小的孝敬您们的。”
“军爷,这是今天的摊位费。”
不仅是小贩送上东西和摊位费,街道两边的商铺老板也纷纷拿着东西出来孝敬蛮人。
不主动送东西和银钱的人,都会被蛮人士兵光顾,白吃白拿不说,还打人,反抗者直接带走。
在半山城里,身份最低微的蛮人小士兵都是大爷,是祖宗。
景欣看得捏紧了拳头。
待这些步兵离开,景欣继续在街上闲逛,找路人了解这座城的具体情况。
驻紮在半山城的蛮人有七八千,首将叫左坤,是个武师,蛮人的兵将之中,有很多的武师,只是百姓们不知道这些武师的等级。
城中没有卖米粮酱醋茶盐的,这些珍贵的食材调料都被蛮人搜刮走了。
没多久,景欣路过花街,这是半山城最大的风月场所,此刻光顾这里的客人全是蛮人,妓女们全是东陵女子。
景欣正想着要不要进去打探一下消息,就听到一声尖叫,旁边花楼的窗户破开,一道身影猛地落下,砸在距离景欣不远的地方。
她根本来不及去接,接住了那姑娘也无用,因为她已经死了。
掉下来的姑娘穿着红色衣裙,衣服破烂不堪,露出的肌肤上全是伤痕,脸上被刻了一个血淋淋的字,这是蛮国的字体,是一个‘贱’字。她的脖子被划了个口子,鲜血溅了一地,早已经没了气息。
从窗口处探出两个人,一个微胖胡渣男人冲着下面的女子尸体呸了一口:“让你伺候老子是你的福气,你个死贱人胆敢咬老子,真以为你还是县令千金不成,不过是个肮脏的贱货!”
另一个肤色极黑的男人一挥手道:“来人,把这贱人的尸体拖去羊场。”
立刻有两个蛮人士兵从花楼里出来,把女人的尸体抬了下去。
景欣听到周边人议论。
“这不是陈县令家的嫡长女陈玉梅吗?蛮人打进来后,陈县令率领官差顽强抵抗,杀死了不少的蛮人,他死了之后,不仅尸体被挂城墙七天,家人还被蛮人活捉,男的斩首示众,女眷被凌辱后送入花楼为妓。”
“陈玉梅虽长相一般,但才华过人,是半山城第一才女,原本与知府家的大公子定了亲,不久就能嫁过去,随知半山城沦陷,知府一家被杀,县令一家也出了事,陈玉梅被送进花楼,唉,可惜啊可惜。”
“方才那个胡渣男人是不是庞大富。”
“不是他还能是谁?这个蛮人走狗,在蛮人打来之前,一心想求娶陈玉梅,求娶不得就心生嫉恨,在蛮人打来的时候出卖了县令家人的藏身之所,害惨了陈玉梅,还是他带头欺辱的陈玉梅。”
“蛮人刚打过来,他就第一个凑过去当走狗,还带着蛮人到处杀东陵人,有些东陵士兵明明可以逃走的,却被他出卖害死了。”
“陈玉梅被丢进花楼,他天天来折磨人,现在还把人虐死了,简直是畜生!”
“给蛮人当走狗,还帮蛮人看守羊场肆意虐杀自己人,我真想杀了这个畜生。”
听着四周的忿忿不平的声音,景欣抬眼扫了下窗口。
记住了庞大富的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