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潜伏的威胁。
没有多余的交流，只有关键时刻简短的确认和指令。
“脚本a已清除。”
“数据库索引未发现异常。”
“备份系统检查完毕，数据完整。”
当最后一条潜在风险被排除，攻击流量彻底归零时，墙上的时钟指针已经指向了凌晨三点。
听筒里，两人都沉默着，只能听到彼此劫后余生般、粗重而疲惫的喘息声。
“……结束了。”苏小暖的声音带着脱力后的沙哑。
“嗯。”陈默应了一声，感觉紧绷的神经骤然松弛，随之而来的是排山倒海的疲惫，以及……一种难以言喻的、失而复得的复杂情绪。
在刚才那生死攸关的三十分钟里，他们之间所有的隔阂、争吵、冷战，都显得那么微不足道。只剩下最原始的信任、默契和共同守护某样重要东西的决心。
“谢谢。”苏小暖轻声说，这句感谢里，包含了太多无法言说的东西。
“……是我该谢谢你。”陈默的声音低沉，“如果不是你及时发现并手动清除了那些驻留脚本，后果不堪设想。”
又是一阵沉默。但这次的沉默，不再冰冷，反而充斥着一种激战过后、血脉相连般的暖流和悸动。
“那个……林总监助理的访问记录……”苏小暖犹豫着开口。
“我会去查。”陈默打断了她，语气恢复了冷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这件事，没那么简单。你那边……一切都好吗？”
他最终还是问出了这句压抑在心底许久的话。
苏小暖握着手机，听着他话语里那不易察觉的关切，鼻尖忽然有些发酸。她看着窗外漆黑的夜空，和屏幕上已经恢复平静的系统监控界面，轻声回答：
“嗯。都还好。”
危机暂时解除，警报已经平息。
但某些被冰冻的界限，似乎在今夜这场突如其来的风暴中，被悄然跨越了。
而隐藏在危机背后的阴影，也才刚刚露出它狰狞的一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