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深入的一嗅,非但没有解惑,反而觉得那甜意直冲天灵盖,搅得他心头那股无名火“噌”地一下又冒了起来,还夹杂着一丝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细微躁动。*求\书~帮· ,嶵?歆·章-结.庚¢鑫¨筷·
“你身上这是什么味儿?”
他忍不住开口,语气冲得很,带着明显的嫌弃。
“熏死人了!是不是又偷用了什么香膏子?鬼鬼祟祟,不成体统!”
碧桃被他问得一愣,下意识地抬起手臂闻了闻自己。
除了皂角的清香,她并未闻到什么特别的香味。
她茫然地摇摇头。
“二少爷,奴婢…奴婢没有用香膏。”
“没有?”
薛允琛凤眸一眯,显然不信。
“那这鬼味道是哪儿来的?就是这味儿!跟你那天身上的一个样,只是今天更…”
他顿了顿,似乎在寻找合适的词,最终没好气地总结。
“更冲鼻子了!难闻死了!”
他越是这么说,越是忍不住去捕捉那萦绕在鼻端的暖桃甜香,心头那股烦躁感便越是强烈。
这蠢桃子,定是使了什么妖法!
不然怎么解释这挥之不去的香气,还有他昨夜那个荒诞的梦?
碧桃被他斥责得有些委屈,却又无法辩解,只能低声道。
“许是…许是奴婢来时路上,沾染了园子里的花香……”
“胡扯!又是花香,哪里来的花这般香。”
薛允琛立刻打断她。
“这分明是桃香!你当本少爷是傻子吗?”
他越说越气,感觉自己被这丫头当成了蠢货糊弄,语气愈发恶劣。
“少废话了!赶紧量!量完赶紧滚,别在这儿杵着碍眼!”
“是。·l¢o·o′k¨s*w+.!c-o′m,”
碧桃不敢再多言,连忙展开手中的软尺。
“请二少爷站好,奴婢先量肩宽。”
薛允琛哼了一声,不情不愿地站直了身体,双臂微微张开,配合她的动作,但脸上那副“你欠我八百两银子”的表情丝毫未变。
碧桃小心翼翼地靠近,将软尺绕过他的肩膀。
距离拉近,他刚沐浴后身上散发出的温热湿意的清新气息扑面而来,与她记忆中铁牛哥身上那带着汗意与刚烈气息的味道截然不同。
她屏住呼吸,指尖捏着软尺的两端,尽量避免触碰到他的绫缎袍子。
然而,薛允琛却在她靠近的瞬间,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
那桃香更近了。
近得彷彿就贴着他的鼻尖,带着她身上独有的温热,毫无阻碍地钻进他的感官。
他甚至能看清她低垂的眼睫,微微颤抖着,像受惊的蝶翼。
还有她因为紧张而轻轻抿起的,泛着健康光泽的唇瓣……
该死!
他在心里低咒一声,强迫自己移开视线,看向窗外,试图忽略那扰人心神的香气和近在咫尺的人。
可越是刻意忽略,那感觉就越是清晰。
他甚至能感觉到她细微的呼吸拂过他胸前的衣料,带来一阵痒意。
“量好了吗?慢死了!”
他不耐烦地催促,声音因为莫名的燥意而显得有些紧绷。
“马上就好。”
碧桃连忙记录下肩宽的数据,然后又转到侧面,去量臂长。
她的动作很轻,很专业,软尺冰凉的触感隔着薄薄的绫缎传来,薛允琛却觉得那被软尺划过的地方,带起一阵细微的战栗。@-求?书
他烦躁地动了动肩膀。
“二少爷,请您…别动。”
碧桃小声提醒。
“啰嗦!”
<